“說不準,今日更有人說這西涼使臣的真實身份是大夏的一位皇室貴胄,但不知是什麼原因去了西涼。”
“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件事弄清楚,萬一這慕容晗鈺是要在背地裏搞什麼陰謀,我們就更加危險了。”周瀾禕說道。
“嗯。還有啊,這慕容晗鈺都一年多未出過宮了,昨日不知為何就出宮去了,我看啊她八成是去找她那位舊情人去的。”
“我看也是,不過昨日在宮外我也瞧見了那位西涼使臣,就在梁府門口,後來梁大人出來將她們二人都請進了府中。”
“你說慕容晗鈺昨日還去見了梁大人?”周瀾庭問道。
“應該是吧。”
“莫非,她這是去找梁大人去密謀什麼去了?梁大人在朝中也呆了數十年了,這實力不比父親小。眼下朝中大臣被分為了兩派,一派傾向於儀兒做太子,認為皇後不貞,不宜做太子的母後。而另一派又是保守派,傾向於皇後。”
“這還真不好說。這慕容晗鈺又是大夏長公主,也是見識過大場麵的人了,如今朝中的局勢她不可能不知道,她這是在為她的兒子鋪後路呢。”周瀾禕喝了口茶道。
“這可怎麼辦,到時候她一定還會借著大夏的勢力來與我對抗,難道我的兒子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麼?”周瀾庭著急道。
“你聽我把話說完嘛。你這邊不是還有我,還有父親在麼,怕什麼。齊王在朝中也有不少的心腹,到時候真要是要爭奪皇位,他自然也會偏向你這一邊的。更何況,大夏遠在千裏之外,到時候遠水可救不了近火。”周瀾禕慢慢分析道。
“這倒也是,可這個女人也絕不容小覷。再加上慶親王又是一直站在她這一邊的,又與梁府交好,咱們也占不了什麼便宜。”
“凡是要往好的方麵想,隻要咱們能夠再次抓住她的把柄,就能煽動朝中眾臣,讓皇上廢後。”
“嗯,姐姐說的是,我這就派人去將她與那個西涼使臣的關係查探清楚。還有她昨日是否去見過梁遠這事,我也一定要查個一清二楚。”
“你要如何去查?”
“這個好辦,找人問一問昨日守在梁府外的侍衛便可知了。”
“嗯。”
晚間,她派去刺探消息的太監小寧子回來稟報道:“娘娘,奴才出去打探那位易姑娘的身份,不想卻發現了個驚天大秘密。”
“什麼秘密?”
“那位易姑娘其實根本不是西涼人,她的真是身份是大夏公主。”
“大夏公主?不是據說大夏皇族中的公主就隻有慕容晗鈺一人了麼?何時又多出來一個公主。”
“娘娘,您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位公主,本來早在五年多前就應該死了的,卻被西涼相國所救,這才到了西涼。”
“這消息可靠麼?你從誰那裏打聽來的?”周瀾庭問道。
“奴才買通了椒房殿裏一個小宮女得知的。”
“做的不錯,下去領賞吧。”周瀾庭對於這個答案很是滿意,再加上她又得知了慕容晗鈺昨日確實是去找過梁遠,她便更加高興了,沒想到慕容晗鈺能夠再次有把柄落到她手上。
秘密去見梁遠,這事要是讓陸連祈知道了,自然又是大罪一樁。
隻是,她要如何讓陸連祈知道這件事呢,她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一計。
翌日,椒房殿。
“皇上萬安。”
陸連祈這幾日下了朝便趕來椒房殿,連同這些奏折什麼的,也一並叫人搬來了椒房殿批閱。
“誒?瑜兒和小苒呢,怎麼沒見他們?”陸連祈問道。
“還沒起呢,昨晚你遲遲不來,他們便也一直等著,等到很晚,睡到現在還未醒呢。”慕容晗鈺說道。
“那先不管他們了,鈺兒,走吧,去花廳坐會兒。”陸連祈說道。
“好。”
說著,慕容晗鈺吩咐人端來了茶,許久兩人沒有好好坐在一起談心了,這會兒她隻覺得此刻的時光很美好。
不過,這樣靜謐的時光還沒有過去多久,椒房殿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周瀾庭進來屈膝行禮道。
“你來這裏做什麼。”陸連祈見到她心中有些不悅,這個女人今日定又是來沒事找事的。
“臣妾來找皇後娘娘聊聊天啊,整日待在自己宮裏也無聊。”周瀾庭說道。
當著陸連祈的麵,慕容晗鈺不好說什麼,隻說道:“既然來了,就請坐吧。”
“多謝娘娘。”周瀾庭笑著坐下說道。
“娘娘近來可好?聽說娘娘前日差點就上吊自盡了,臣妾也很是抱歉啊,臣妾前日言語上有些得罪了娘娘,還望娘娘見諒。”周瀾庭說道。
“賢妃妹妹能這樣誠懇道歉,本宮自然不會責怪於妹妹了。”慕容晗鈺說道。
“隻是,臣妾都這樣誠懇坦白了,不如娘娘您也誠懇一些。您前日為何出宮去,不知您有沒有向皇上坦白呢?”周瀾庭突然將話鋒轉向了前日的事。
陸連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本來他與慕容晗鈺在這兒聊天聊得好好的,偏偏這個周瀾庭這個女人要在這個時候過來,還非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真是讓他覺得有些掃興。
“賢妃,你不要沒事找事,皇後出宮做什麼,需要你來過問嗎?”陸連祈出聲製止道。
“皇上,臣妾這也是為了您著想啊,萬一皇後娘娘又是去找那位梁公子的呢?那豈不是存心要讓皇上您生氣嘛。”周瀾庭辯解道。
“本宮那日確實是去了梁府,隻是本宮是去看望梁大人的,畢竟在梁遠這件事上,本宮也有對不住梁府的地方。正好,本宮的妹妹也要去梁府,便一道去了。你還有什麼疑問麼?”慕容晗鈺說道。
“皇上,她這定是在說謊,您當心不要又被她給騙了呀。”周瀾庭看向陸連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