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屆武夫,懂得什麼。”安國公聽到蕭大人這樣說,輕哼了一聲。

這位蕭大人便是宮中蕭德妃之父,早年跟隨梁肅出入戰場,帶兵打仗。後來,便被昭烈皇帝封為兵部侍郎。但到底是個武臣,在安國公看來,像蕭大人這樣的武將,一概不知政事,卻偏偏還要入朝議事參政,他是極為不滿的。如今,這蕭大人還要公然站出來反駁他,他便更加生氣了。

“老夫確實懂的不如安國公多,但老夫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太子年幼,若要太子登基,自然要鏟除一切障礙。如今這個障礙就擺在我們麵前,安國公卻不斬草除根。日後,若是他額什麼幫手出現,對太子乃至南越江山社稷不利,隻怕安國公有的是後悔時候。”蕭大人也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你若再信口開河,別怪我不顧情麵,將你趕出這朝堂去。”安國公說道。

“夠了!都給本宮閉嘴!安國公,你的眼裏還有沒有本宮與太子!本宮心意已決。來人!將齊王押下去,明日午時處斬!若還有人反對,那下場便是同齊王一樣。”慕容晗鈺怒道。

慕容晗鈺這樣一說,眾人皆不敢吱聲了,紛紛默認另外慕容晗鈺的決定。

陸廷楓突然大笑起來。

“慕容晗鈺,我今日的下場,便是你明日的下場!”

隻是,慕容晗鈺連看都沒有看他。安國公在一旁唉聲歎氣,他大聲說道:“皇後娘娘,您今日不高興,要殺了齊王,已是鑄成大錯。若是您哪日再不高興,又殺了其他親王公侯。老臣是再不敢立於朝堂了。”

“安國公,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本宮今日要殺了齊王,是為了給其他人一個警示,免得日後再有人一時頭腦發熱作出這等糊塗事來。”慕容晗鈺說道。

“皇後娘娘,老臣既然勸不了您,那老臣隻好告老還鄉,從此再不過問政事了。”

安國公說罷,便憤然離去。

慕容晗鈺見狀,看向朝中其他大臣,問道:“還有人要走的嗎?今日要走的,本宮絕不阻攔。但若日後,再有人在這朝堂上得寸進尺,可別怪本宮不留情麵!”

堂下眾人,皆麵麵相覷。他們見慕容晗鈺雖是女流之輩,但處事卻是雷厲風行。一個個都不敢反對了,紛紛跪下道:“臣等不敢。臣等定當效忠皇後娘娘與太子殿下,為南越江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諸位大臣既然已經這樣說了,本宮甚為欣慰,都平身吧。”

“謝皇後娘娘。”眾人說道。

“諸位大臣若無其他事,那便退朝吧。”慕容晗鈺又道。

“是。”

眾人經曆今日一事,除了周廣文還有他身邊幾個諂媚之臣外,再無人敢反對慕容晗鈺,紛紛對這位皇後心生佩服。

回到椒房殿,陸瑾儀飛奔著跑來慕容晗鈺身前說道:“母後,兒臣好想你啊,這幾天在齊王府兒臣見不到母後還有哥哥他們,兒臣好害怕啊。”

慕容晗鈺俯下身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儀兒不怕,不會有人來將你帶走了。這幾日母後還有好些事要處理,你就好好在宮裏待著,不要出去亂跑,知道麼?”

“好。母後,兒臣什麼時候能見到母親啊。兒臣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母親了。”陸瑾儀突然說道。

慕容晗鈺聽後不知該如何回到,隻聽陸瑾儀又說道:“母後,兒臣那天在齊王府見到外祖父了,他說要帶我去見母親,可是他為什麼還沒有帶我去見母親啊。”

“儀兒,不是不讓你去見你母親,隻是你母親犯了錯,從前你父皇將她貶去冷宮中思過,這輩子都隻可能待在冷宮中了,你明白麼?”慕容晗鈺耐心地解釋道。

誰知,陸瑾儀聽到這話不高興了,周瀾庭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怎麼可能會不思念。如今,又聽到慕容晗鈺說他的生母是犯了錯,才被關了起來,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可能,我母親什麼時候犯了錯了,他待我這麼好。母後,兒臣求您放她出來,好不好?”陸瑾儀問道。

“這……可當初是你父皇下令將她關押起來的,我也無可奈何啊。儀兒乖,若是你母親能夠真心悔悟,母後可以答應再過些日子讓她見你一麵,好麼?”慕容晗鈺既不拒絕,也不答應,隻說讓他們母親見一麵。

陸瑾儀見慕容晗鈺沒有像陸連祈那般明確地拒絕,便乖乖答應了。

“好,兒臣聽母後的。”

慕容晗鈺笑了笑,說道:“儀兒真乖,先去用膳吧。”

“是。”

“娘娘,您說那周瀾庭到底是怎麼想的,甘願進宮來認罪。今日朝堂上,那周廣文也沒有去,難道是他還另有打算?”冬韻問道。

“從一開始我便知道,周廣文並非是真心實意地要與我聯手除掉陸廷楓,所以我才會提前派了梁大人去齊王府將瑾儀接了回來。若是讓周廣文將瑾儀帶走,那麼他們很有可能會立刻發兵進來攻打我們。”慕容晗鈺說道。

“娘娘,可現在周廣文沒有見到小皇子,一定是氣急敗壞了吧,他還不是照樣會同齊王一樣,前來造反麼?”冬韻問道。

“他自然是會的,隻是不會急在一時。如今瑾儀在我這裏,他不會輕舉妄動,還有回旋的餘地。”

“是,奴婢明白了。那娘娘是想要不費一兵一卒就將他收服麼?”冬韻又問道。

“不錯,若能勸他歸降,自然是再好不過。這周廣文不同於當年的陳壽年,他並非是自己要當皇帝。而是一門心思都在南越的江山社稷上,所以我不擔心他有其他什麼想法。我也知道,他為何一定要與我對著幹。那是因為我畢竟是大夏的公主,他害怕我會與母國聯手,將南越的江山白白交了出去。”慕容晗鈺說道。

“娘娘,既是這樣,您何不找周廣文好好說一說,解除了這誤會才是。”冬韻道。

“眼下這樣的情況,如何溝通。周廣文到底是站在自己女兒這一邊的,他害怕大夏吞並了南越,但卻希望自己作為外戚來幹政。他是個對權力充滿欲望的人。”慕容晗鈺說道。

“那也不能眼看著他帶時候帶著人來逼宮吧。”

“他若真要逼宮,本宮也不怕,本宮手裏有先帝留下的遺詔,他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