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後不妨就直接回信告知,絕不可能答應此事。”

“冬韻,你不明白。一邊是我與連祈之間的約定,一麵又是我與大哥的兄妹情誼。實在是難以取舍,我之前沒有回大哥的信,就是想將此事再拖一拖。可是我沒想到,大哥要派人送來一封信。”慕容晗鈺皺眉道。

冬韻這會兒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一切都隻能看慕容晗鈺怎樣取舍。

“冬韻,你去將梁肅梁大人請來吧。”慕容晗鈺吩咐道。

“是。”

承明殿。

“老臣參見太後。”梁肅道。

“梁大人快請起。”慕容晗鈺道。

“梁大人,這兩封書信你且看看。”

罷,慕容晗鈺吩咐冬韻將此前慕容晟派人送來的書信交到梁肅手鄭

“太後,這是……”

“這是我大哥派人送來的兩封信,你且看一看。”慕容晗鈺道。

“是。”

罷,梁肅打開信封,才看了兩三行,便皺緊了眉頭,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太後,此事是真的?”

“一連送來兩封信,這讓我不得不相信了。可我如今身為南越太後,怎麼可能答應大哥的要求。這是要我背棄先皇啊。”慕容晗鈺歎了口氣道。

“那……太後,您打算怎麼辦?”

“梁大人,若是換做是你,你會如何做?”慕容晗鈺反問道。

“依老臣所見,光憑兩封書信還不足以明什麼,不如太後您親自問一問皇上。”梁肅回答道。

“親自問?怎麼問?”

“來,太後您也許久沒見娘家人了。倒不如在宮中設宴,邀請皇上前來赴宴,私下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梁肅道。

“可……大哥他會來麼?”慕容晗鈺遲疑道。

“隻要皇上還念及與太後您的兄妹情誼,就一定會前來。皇上此番寫信來,也是在與您商量。您不妨就著這個借口,請皇上前來。”梁肅道。

“也好。”慕容晗鈺點頭道。

“冬韻,你去安排。就為了慶賀新皇登基一周年,特請朝中重臣,還有各國國君前來赴宴。”

“是。”

大夏。

慕容晟已經接到了慕容晗鈺派人送來的國書,上麵清清楚楚寫道慕容晗鈺邀他前往南越赴宴。他不禁心中有些欣喜,幾年未見他的這個妹妹了,如今借著這個機會,可以好好敘敘舊。

三日後,他便帶著皇後阿雅與太子慕容稷以及眾侍衛等,趕到了南越京城。

承明殿。

“皇兄,別來無恙啊。”慕容晗鈺道。

“鈺兒,倒是你,如今變得比從前憔悴了不少。”慕容晟笑了笑道。

“是啊,我怎麼能不憔悴啊。如今,各方壓力,甚至還有人妄圖在背後捅刀,我怎能不操心呢。”慕容晗鈺長歎了一口氣道。

“嗯?誰在皇妹背後捅刀了,來聽聽。”慕容晟問道。

“皇兄,你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明知故問。”

“皇妹,你在什麼啊,什麼明知故問。”慕容晟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反問道。

“你們都先退下吧。”

這會兒,慕容晗鈺還是不想讓其他人站在這裏看笑話的,便吩咐宮中的人都退了出去。

“大哥,你敢,你兩封信,不是你親筆所寫?”

罷,慕容晗鈺將此前慕容晟派人送來的兩封信甩在了桌上。

這上麵的筆跡,慕容晗鈺自然是再熟悉不過,這就是慕容晟親筆所寫,千真萬確。可現如今,慕容晟卻不想承認。

“這……”慕容晟不用看也知道,這就是自己寫的,他當初寫這兩封信的時候,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

因為,他知道自己若這樣寫了,必然會傷及他與慕容晗鈺之間的兄妹情誼。可是,朝中眾臣們都在,這些年大夏的實力已經恢複到了先皇登基時那般。而這幾年,大夏也陸續吞並了周圍好幾個國。是時候,將南越這塊肥肉收入囊中了。

“怎麼,大哥,你不想承認還是不敢承認?”慕容晗鈺沉聲道。

“鈺兒,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慕容晟急忙辯解道。

“哼,你們一個兩個都是為了我好,可你們有誰真正考慮過我的感受?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將我置於何地?”

“鈺兒,大哥真的是為了你好啊。你看看你現在,在這南越,勞心勞力,卻仍舊有人對你不滿。可是,你若將這南越的江山交予我手中,你仍舊是大夏的長公主,仍舊握有統領大夏南邊十五城的玉章。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慕容晟盡力勸道。

“慕容晟,你別做夢了!我答應過連祈,一定要替他好好守護這南越江山。我若輕易將這江山交給你,讓南越從此不複存在,我豈不是成了南越的千古罪人!”慕容晗鈺道。

“怎麼會呢?鈺兒,你是大夏的公主,誰敢指責你啊。”慕容晟道。

“你住口!你看看南越的,滿朝文武,哪一個不是為了這江山社稷勞心勞力。我若將這江山拱手送人,我如何對得起這些日夜為南越江山社稷操勞的大臣們。”慕容晗鈺怒道。

“他們值得你這樣麼?你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何必考慮這些。我曾答應父皇,要保護你一輩子。可你看看你之前,在這宮中,受盡了委屈。我這麼做,也是不想讓你再繼續操勞下去了啊。”慕容晟繼續勸道。

“大哥,你若真是為了我好,就不要再有這樣的念頭。我的兒子如今是南越的皇帝,我作為他的母親,若是將他的帝位也拱手送人了,我往後還怎麼對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