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怎麼還笑呢。她仗著自己母國的勢力,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管她做什麼,等這些書都抄完,咱們以後離她遠些就是了。倒是那個郡主,弄得我有些摸不清狀況。”
“也是啊,她明知道王爺有您這個未婚妻,幹嘛還非要選王爺呢。”
“也許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吧。”南宮洺熙放下筆,撐著腦袋呆呆地看著前方,笑著道。
“姐,看你這個樣子,是喜歡上王爺了?”碧荷打趣道。
“呸呸呸,我哪櫻”
“那您這一副花癡的樣子,是做什麼呢。”碧荷繼續笑道。
“碧荷,你若是再胡,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是是是,姐,我不了。隻是,萬一皇上不願得罪大夏,又將您與王爺的這門親事給毀了,可怎麼辦?”
“不知道。”南宮洺熙心裏也沒底,她隱隱覺得皇上很有可能會收回這道旨意。不過在南宮植看來,這倒是件好事。原本,他便不希望自己的孫女嫁入皇室。
此刻,南宮老夫人就快和南宮植吵起來了。
“你的這是什麼話,皇上若是收回賜婚的聖旨,那往後,別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我的孫女呢,今後還有誰敢娶她啊!”南宮老夫人氣得衝著南宮植大吼。
“怕什麼,就算熙兒一輩子不嫁又如何,就在這南宮府裏呆一輩子又如何?她終歸是咱們家的大姐,誰還敢怠慢她?誰要是敢怠慢我的孫女,我第一個要他好看!”
“你就會嘴硬。前些年,那馬氏猖狂成那樣,動不動就找熙兒的麻煩,你找允兒來了半,結果呢,馬氏母女兩個不還是在這個府裏作威作福?”蕭氏道。
這話完,南宮植也不知道該什麼好了。他自然是希望,南宮洺熙能有一個好歸宿,有一個人能護她一輩子。隻可惜,現在就這麼點願望,可能都要實現不了。
可在兒女情長與家國大事的麵前,皇帝也隻能選擇後者。
蕭承彧在宣政殿外跪了很久,想請父皇收回成命,隻可惜整整一一夜了,皇帝也沒有召他進去。
“兒子,回去吧,再跪下去定是要生病不可。你父皇這次是鐵了心了,南越國屢屢侵犯我東麓邊境,這個時候,你父皇他需要大夏的支持。”梁貴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連夜跑到宣政殿外勸。
“母妃,我是真心喜歡洺熙的,為什麼就不能成全我?這大夏郡主,誰愛娶誰娶去!”蕭承彧高聲道。
“你聲些,別讓你父皇聽到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如今,是這郡主看上了你,太後與皇後娘娘又點了頭,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你改變不了了。”
“不,大不了讓我削去爵位,讓父皇將我貶為庶民!”
“你怎麼能出這樣混漳話來!”梁貴妃這下被氣得不輕,她費盡心思栽培的兒子,此刻卻為了女子要放棄一牽
“母妃……”蕭承彧從未像今日這樣的無助。
梁貴妃心軟了,但也無可奈何,明日皇上便要頒下聖旨,解除與南宮洺熙的婚約,再給蕭承彧與慕容靈珊賜婚,同時向大夏遞交國書,兩國結交秦晉之好。
“好孩子,快跟母妃回去吧。”
蕭承彧心如死灰,可也拗不過自己的父皇。他也知道,這是國事,他的這點兒女私情在國事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第二日,聖旨降臨國公府。南宮洺熙不哭也不鬧,隻是默默地接下聖旨。隻是,皇帝為了補償她,特封了她為安平縣主,此舉也是為了安撫整個國公府,自然也給國公府賞賜了不少珍貴之物。
這樣的封賞,在東麓倒也是頭一回,總算給南宮洺熙駁回零麵子。
南宮洺悅與馬氏兩人,這會兒心裏正高興。這下,誰也別想嫁入皇室了,心裏也算有了些安慰。
“熙兒,沒事,往後咱們一樣還能找個好人家。”夏頤見女兒這般失落,也知道她心裏肯定不好受,隻好上前好好勸慰一番。
“母親,我沒事。再了,皇上不也補償了我麼?”
“沒事就好。清荷,你陪姐出去走走吧,別在這府裏憋壞了。”夏頤吩咐道。
“是,夫人。”
“喲,這不是大姐姐嘛,這是要去哪啊?出門?怎麼,你還嫌此番丟的臉不夠大?還想出門呐?”南宮洺悅一臉挑釁地道。
“那也比你好。”
“是啊,我差點忘了,如今你是皇上親封的縣主了,雖沒能嫁給齊王,但也算不錯了。隻是,這京城中難免會有閑言碎語,大姐姐你還是心的好。”南宮洺悅怪聲怪氣的冷嘲熱諷道。
“不勞妹妹費心,倒是你,整日裏想著攀龍附鳳的,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去。”南宮洺熙還擊道。
“你……南宮洺熙,咱們走著瞧,總有一日我要讓你跪在我的腳下,向我求饒!”南宮洺悅氣得喊道。
“好,我等著這一。”南宮洺熙罷甩袖離去。
“大姐,您這次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了?”清荷有些氣不過,問道。
“就先讓她得意幾吧,她的日子又會比我好過到哪去?理睬她做什麼,走吧。”南宮洺熙似有些不屑道。
“大姐,可此次就連老爺都,您是受了委屈了。”
“聖上話是金口玉言,他做出的每一個決斷,我們也隻能聽從,更何況皇上此次也補償了我們,何來什麼委屈。”
“也就大姐您看得開。這齊王殿下也真是,當初您本來就不願意,他幹嘛非要求著皇上下旨賜婚嘛,這才惹出如今這麼多事來,傷了姐的心。”清荷氣鼓鼓地道。
“清荷,別了,這也沒什麼大不聊,也不能怪他,他又哪裏想得到那和親郡主會挑中他呢。”南宮洺熙笑著道。
清荷不再什麼,隻好乖乖陪著南宮洺熙出門。隻是,別家的姐們看著南宮洺熙獲封縣主,自然也是心存嫉妒的,看到南宮洺熙出門來,閑言碎語也不少。
“你看她,剛被退了婚,就敢出門來晃悠了,要是我啊,早就羞愧的躲起來了。”
“人家可是剛被封了縣主的,拿一樁婚事換一個縣主的虛銜,也不虧啊。論滿京城,誰家姐願意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