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事不好了。”梁逸的貼身隨從易風急急忙忙跑來喊道。
“你說什麼?出什麼事了?”梁遠聽到這話,趕緊跑來問道。
“是謀反,陳家謀反了。前兩日,陳家把消息封鎖了起來,如今皇上被擒,就連傳國玉璽也被他們給找到了。咱們被支來幽州也是那陳壽年一手策劃的。”易風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
“什麼?謀反?這陳家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竟敢謀反?”梁遠還沒回過神來。
“三弟,這你就不知道了。陳家這些年一直都在積蓄力量。皇上雖無力阻止,卻一直都在培養太子殿下,想著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好壓製住他們,誰知道如今太子被貶,陳家正好趁機謀反。”
“難道就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了麼?大夏就這麼完了?公主呢,公主殿下在哪兒?”梁遠有些焦急。
“這……屬下不知,不過聽京中的人來報,皇宮裏已經亂成了一團,淑妃挾持了太後與皇後,隻怕昌平公主也是在劫難逃了。”
梁遠聽後,更是心急如焚,他跨上馬,想要立刻飛奔去京都。
“三弟,你不要衝動。我知道你擔心公主殿下,可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她到底被關在何處,就這樣貿然回去,隻會讓陳家的人起疑心,到時候別說我們救不出公主,就連我們自己也恐怕會被陳家抓住把柄,反而連累了整個定國公府。”
梁遠聽完大哥的一席話,冷靜下來,說道:“大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現在拖一天,鈺兒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這樣,我們先慢些回京,先讓易風和易澤快馬加鞭回去打探一下消息,等打探出公主的下落再動手。”
“好,一切都聽大哥的。”梁遠平靜下來說道。
天牢。
“殿下,您沒事吧。”秋韻與冬韻此刻有些著急。昨日,慕容晗玥來將晗鈺帶走,大概一時辰後再回來,公主便昏迷不醒了。聽兩個獄卒的談話才得知,慕容晗玥心狠手辣,將公主帶去了暴室施了鞭刑。公主殿下長著麼大還從未被責罵過,如今卻被打成這樣,昨日夜裏就開始發起燒來,這天牢裏環境這麼簡陋,連口水都沒得喝。秋韻與冬韻在一旁也隻能是幹著急。
“水,我要喝水。”晗鈺此刻清醒過來,開口說道。
“殿下,您醒了?來人呐,有沒有人?”秋韻聽見晗鈺要水喝,焦急地喊道。
“喊什麼?都給我老實點!”一個獄卒走來嗬斥道。
“有沒有水,有沒有水啊。”秋韻隻說道。
這獄卒實在看不下去,隻好對另一個獄卒說道:“你去給他們找些水來。”
不一會兒便有人提了一桶水來,說道:“給,將就喝吧。”
秋韻趕緊倒了一碗水道:“殿下,水來了,快喝吧。”晗鈺虛弱地靠在牆上,眼神無光,昔日的光彩已經不再,秋韻與冬韻看著也是心疼不已。
仁壽宮。
楚氏已經虛弱地不行,仿佛下一秒便要斷氣了一般,口中卻還在念叨著:“鈺兒,鈺兒……”
“太後,您就別再叫喚了,您最親愛的孫女如今已經快要死了,慕容家已經徹底完蛋了。”陳錦嵐走進來一臉嘲諷道。
“你,你,你這個毒婦!”楚氏撐著一口氣罵道。
“隨你怎麼說吧,今日便送你去見閻王!來人,把東西拿來!”說完,便有宮女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這東西名叫‘斷腸’,喝完會叫人痛不欲生,斷腸而死。太後,你就慢慢享用吧。”
楚氏心如死灰,她知道此刻自己再掙紮也是無用,便將藥一飲而盡,未出半個時辰便斷了氣。
“來人,把她丟到亂葬崗去。”陳錦嵐見楚氏已死,心中掠過了一絲快感,她笑了笑,隨後走出了仁壽宮。
“什麼?你把太後殺了?你怎麼能……”
“怎麼,父親,您還想著那老婦呐。”
“你……”陳壽年聽說楚氏死了,還是有些失落的,那畢竟是年少時,他曾經愛過的人。後來他們一個進了宮,成了大夏的皇後,一個不得不娶了個門閥女為妻。可是現在……也許,楚氏早就恨他入骨了,他滅了大夏,將她的兒子趕下了皇帝的寶座。
“唉,罷了,找個風水寶地將她葬了吧。”陳壽年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