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母妃,他們一定會把慕容晗鈺追回來的吧。”

“那是自然,陳家軍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她們才逃出去沒多久,想來還在這京都,不用擔心。”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母妃,梁遠哥哥什麼時候才回京啊,兒臣如今甚是想念他啊。”

“快了快了,等到幽州廢太子之事處理完,他們便能回來了。”

“廢太子?你是說慕容晟?母妃,既然要推翻大夏,當初為何還要將他貶去幽州,直接關押起來不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慕容晗玥有些不解。

“慕容晟在京中的黨羽眾多,若不將他先支開,恐怕行動還有些困難。隻有讓他的那些黨羽覺得沒了靠山,到時候自然而然也就為陳家所用了。”

“原來如此。”

正說著,她們已然來到了刑台,此時已經是午時了。

“大將軍有令,午時三刻一到,立即行刑。”一邊有人來傳陳壽年的指令道。

七裏竹林。

“鈺兒,你躺下休息會兒吧。”梁遠抱著慕容晗鈺來到了竹林深處的別院中。

“父皇呢,母後呢,還有皇祖母,他們在哪兒?”慕容晗鈺看著梁遠道。

“大哥他們會把皇上與皇後娘娘救出來的,放心吧,你快些休息,別想這麼多了。”說著,梁遠將她抱到了床榻上,慕容晗鈺此時早已是渾身無力,再加上身上的傷口還未好,此時她已是虛弱到了極點。她閉上雙眼,想到的都是曾經那些美好的畫麵,可她知道,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父皇母後生死未卜,就連皇祖母也沒了音訊。想到這裏,她的眼角淌下一行清淚,她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昌平公主了,以後她將麵臨的是顛沛流離的生活,還要不時的躲避追兵的追捕。

“鈺兒,我還在,我發誓,隻要我還活著,就絕不離開你。”梁遠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晗鈺,滿是心疼。

“咳咳咳……”突然,慕容晗鈺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一路的顛簸外加風吹,她又開始發燒了。

“鈺兒,你沒事吧,怎麼這麼燙,等著我給你去拿毛巾來。”梁遠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著急起來。

慕容晗鈺皺了皺眉頭,身上的鞭傷又隱隱作痛起來,她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最終,她帶著滿臉的疲憊與傷感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梁遠聽見屋外有聲響,便將門輕輕掩上走了出去。

“大哥?你們將皇後娘娘就出來了?”

“是啊。你們幾個先把皇後娘娘扶進屋去。這個地方也並非是個安全之地,隨時都會有追兵過來。”

“可是,鈺兒與皇後娘娘都有傷在身,根本走不了多遠,這可如何是好。”梁遠滿臉的愁容。

“這,這樣吧,我們不是還有些金創藥麼,原本是拿來給這些暗衛以備不時之需的,先給皇後與公主用上。一會兒我讓易風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馬車,這個地方最多隻能待到明天一早,此處雖隱蔽,可陳家軍都不是吃素的。”

“是,大哥。對了,咱們這裏都是男人,這上藥……不太方便吧。”

“不著急,你看這兩個是誰?”梁逸微微一笑道。

“奴婢見過大公子、三公子。”

“你們?大哥果然厲害,竟還救下了公主的侍女。”梁遠見是秋韻與冬韻,不禁有些佩服自己的大哥,不愧是得了祖父的親傳的,訓練出的手下也是各個武功高強。

“咳咳咳……”這時屋內有傳出了咳嗽聲,慕容晗鈺已經醒來,身上仍是燒得厲害。

“是公主殿下的聲音!”秋韻與冬韻說道,話畢,這兩人已經衝進了屋內。

“殿下,您沒事吧。”

“水,我要喝水……”

“是是是,水來了。”冬韻倒了一杯溫水遞了過來,秋韻趕緊服侍公主喝了下去,這時晗鈺才緩過神來,慢慢睜開了雙眼。

“秋韻?冬韻?你們來了?是梁大公子救你們出來的吧。母後呢?母後在哪兒?”

“殿下,放心吧,皇後娘娘已經被救出來了,就在隔壁的房間裏,隻是皇上與太後……至今下落不明。今日在囚車上,也未見到他們的蹤影。不過殿下放心吧,太後與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會平安無事,大夏王朝終有一日也會被複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