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奮到,等他清醒過來,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藥。
“你流鼻血了。”
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容子澈有些茫然的扭過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腦袋還在遲鈍的時候,一雙手忽然捂住了他的鼻子,容子澈低頭看著眼前的溫如意,這才意識到剛才她說的話,以及自己是真的流鼻血了,頓時麵色漲紅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想要把自己的鼻血擦幹,可手帕放在哪裏,一時有些找不到。
“別動。”
溫如意聲音清冷的說。
容子澈的手腳瞬間停止了動作。
溫如意從包裏拿了紙巾,擦去他鼻子裏流出的血,然後又遞給了他兩張濕紙巾。
“容子澈,過來看病。”護士站在門口輕聲叫了一聲。
溫如意說:“捂著,去看醫生。”
容子澈乖乖的聽了話,起身往急診室裏走。
到了房間裏,醫生看到他這模樣,問:“鼻子被人揍了?”
容子澈目光有些閃躲的說,“發燒。”
醫生有些訝異,但還是給他仔細檢查了一番,說:“有些受了風寒,肝火旺盛,我給你開幾副藥,你回家吃幾次,如果不行的話,明天再來醫院打滴液。”
說著,寫了一副藥方,遞給了溫如意。
溫如意拿了藥方,轉身去藥房拿藥。
拿完藥,發現容子澈在自己的身後跟著,問:“你司機呢?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容子澈搖了搖頭,“我自己開車過來的。”
溫如意皺了眉頭,以容子澈現在的狀況,別說開車了,走路都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剛才他能準確的開到醫院裏沒出事,還真是福大命大。
容子澈看著她眉心淺淺的痕跡,心裏有些癢,想伸手撫平,但哪怕是生病的狀態下,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
“我送你回家吧。”溫如意抬眸看著他說。
“好。”容子澈點頭,眸子裏的光亮又增加了好幾個度。
從醫院裏出來,兩人去停車場,找到了容子澈的車,溫如意上了車之後,容子澈乖乖的坐在了副駕駛座。
車子緩緩地從停車場出來,駛入主幹道。
一路上,車裏都很寂靜。
和他在一起,溫如意一般很少話,容子澈以往都會找話題,可此刻坐在車上,他有些昏昏欲睡,掙紮了好幾次,想讓自己清醒一些,眼睛卻再次沉重的耷拉了下來……
溫如意開車到容子澈的公寓下麵,停穩了車子後,扭頭想告訴他到了,可扭過頭就看到容子澈已經昏睡了過去,他的臉頰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樣,手頓了一下,她伸手碰了下容子澈。
“容子澈,到了,醒醒。”
溫如意低聲叫了一聲,容子澈動了下,睜開眼睛看到她,搖了搖頭,抬手摸著頭痛的腦袋,“已經到了?”
“嗯。”溫如意回答。
“好。”容子澈打開了安全帶,推開車門準備走下去,可剛站起來,身體一個踉蹌,重重的跌回了車子裏。
溫如意剛解開安全帶,就聽到身旁噗通一聲響,扭過頭就看到容子澈趴在了車座下麵,臉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溫如意連忙推開車走下去,到他那一邊,把他拉了起來,“容子澈,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就是有些頭暈,吃點藥估計就好了。”容子澈低聲說著,想要自己站起來,可站穩腦袋一陣天暈地轉,差點一頭栽倒下去。
溫如意勉強扶住了他,出聲道:“要不要我送你回醫院?”
“不用。”容子澈搖了搖腦袋說,“麻煩你把我扶到上麵,等下我吃完藥,就睡覺了。”
溫如意蹙了眉頭,可他堅持不肯去醫院,她也不可能逼迫他去,隻好扶著他往樓上走。
公寓她隻來過一次,還是上次跟著容子澈去容家,剛好容母要和他們一起走,未免容母看穿,她隻好跟著容子澈進了公寓。
摸到容子澈所在的樓層那一層,溫如意問:“鑰匙呢?”
“在兜裏。”容子澈抬手摸鑰匙,可摸了幾次都沒能摸到。
“你靠牆站一下。”溫如意把他扶到牆邊,騰出一隻手,在他口袋裏找鑰匙,上衣裏沒有,她又伸手往他褲兜裏翻。
容子澈依靠著冰冷的牆,靜靜的看著她姣好的麵容,忽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空氣也安靜了下來,心髒跳動的頻率越來越慢,最後慢到他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