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少天將追殺他的家族所有長輩同輩晚輩修士全部殺死,將一具具屍體留在其身後的山巔各處,他從高入雲霄的懸崖之巔下山來。
他一口氣殺了那麼多的家族修士,居然心靜如枯井無波,昨晚他暴起修為,一劍砍下自己父親的頭顱,心跳的如被猛烈敲擊的戰鼓,持劍的手也顫抖的不受控製。
昨夜,他一劍砍下自己父親的頭顱,緊張恐懼心跳各種情緒交織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家裏,是怎麼到身後的懸崖之巔的。
喬少天在決定殺死自己父親的那一刻,便決定不再活下去,本打算殺了自己的父親,然後就自殺,可是,他卻鬼使神差的沒有自殺,卻是跌跌撞撞的摸黑一路狂奔到身後漸漸遠去的懸崖之巔。
昨晚,喬少天一劍殺死自己的父親,他除了緊張恐懼害怕,心裏居然是如此的輕鬆如此的如釋重負,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
剛才,喬少天又冷酷的將追殺他的家族修士全部殺死,心是那麼的平靜,那麼的淡定,那麼的輕鬆,似乎內心的黑暗魔鬼給他扭曲的心理力量給召喚醒來,即使多年以後,他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無愛大天帝’,再回想起殺父滅族的往事,還是會為那個夜的奇怪心理吃驚不已。
昨晚,喬少天一劍砍下自己父親的頭顱且濫殺無辜後,他就著黑暗的夜,狂奔出那個家,現在他又就著如血的黎明之光,回去了,他回去,不是去贖罪,而是去滅殺家族中所有的男子,為什麼要殺死所有家族的男子,他真的說不出理由,可能,在他的內心深處,隻要是和他的父親有血緣關係的男人,他都想痛痛快快的將其全部殺死,這種變態的扭曲心理,他是無非解釋的,就是想那麼做,既然想那麼做,他就真的跟著自己的心,走下去,後不後悔,他真的不知道,起碼,現在他隻是想那麼做,不存在後悔一說。
喬少天在回家族的路上,沿途的鬱鬱蔥蔥,鳥語花香,卻奇跡般的進入他的眼裏,這種感覺,真的很怪異,而他的思緒,不禁回到過去。
喬少天從小到大身體都虛弱多病,直到走上修行大道,身體的體質,才被改變,才慢慢的好起來。
喬少天從小身體虛弱多病,瘦如皮包骨頭,他的父親有很大的功勞,那是楊氏懷著喬少天,有一天,他的父親賭博又輸錢了,回來了罵罵咧咧的,又看什麼都不順眼,最終,又沒理由的將楊氏毒打一頓,壓根就沒有顧忌楊氏那挺著的鼓鼓懷孕大肚子,楊氏被毒打後,想了很多,幾天不吃不喝,她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還不如死了算了,最終,楊氏瘋了,腹中的孩子也是在不足月中出生了。
自從喬少天出生,楊氏便時好時壞的瘋瘋癲癲的,受盡了世間的苦楚,而作為丈夫的喬少天父親,卻依舊不管不顧的,隻管自己的賭博,隻管和那些豬朋狗友吃吃喝喝,將老婆孩子丟一邊。
由於楊氏瘋瘋癲癲的如神經病,剛剛出世的喬少天,由於沒有足月,身體非常的虛弱,又沒有奶水,在其奶奶的照養下,經常是病殃殃的,瘦的皮包骨頭,據看到喬少天小時候樣子的老人說,那個時候的喬少天瘦的啊如同是皮包骨頭的癩蛤蟆,又瘦又小,出世時隻有巴掌大小,看到過剛剛出世的喬少天都認為,那個小孩子,怕是活不下來,又小又瘦如癩蛤蟆,還咳嗽經常身體生病。
楊氏被村上的人冠以‘瘋病,’也叫‘精神病’,那是時好,時壞的病,發病時什麼都不知道,瘋瘋癲癲的罵人,到處亂跑,水裏,火裏,哪裏都敢去,經常不分白天黑夜的到處亂跑,那個病很怪,也會自己好起來,喬少天清楚的記得,自己的母親每當要發瘋病,她的眼睛就非常的不同,看著令他毛骨悚然,眼睛裏邪祟的刀劍般在作怪,而每當他的母親將好起來時,她的母親就會昏沉沉的睡好多天,這是她的瘋病將好起來的預兆。
不知道是奇跡,還是喬少天的命運就是那樣的苦命,他那多病瘦小皮包骨頭如癩蛤蟆的小生命,居然熬過一個又個春夏秋冬,最終活了下來。
據他的母親說,那個時候,她的病好起來後,每當小喬少天睡著不哭不鬧時,楊氏都會擔心的去伸手摸摸孩子,看看小喬少天是不是還活著,隻有小喬少天不時的嗷嗷叫的哭著,作為母親才能稍稍安心,因為,她怕自己那瘦弱的兒子突然死了。
出生後巴掌大小瘦小多病皮包骨頭如癩蛤蟆的喬少天,居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可是,自從喬少天有了懵懵懂懂的記事記憶以來,他的腦海存儲的不是父親打母親的場景,便是父親打自己的場景。
隨著時間的悄無聲息的流淌著,喬少天也開始有了記憶,也開始記事,也開始人該有的一些疑惑。
記事後的喬少天心裏非常的矛盾,每當自己的父親不在家,他又想自己的父親,很希望自己的父親在家,很想看到自己的父親,可是,每當自己的父親回來了,在家了,父親又不是罵罵咧咧的將家裏搞的死氣沉沉的,就是和母親打的雞飛狗跳的如人間地獄。
小時候的喬少天真的不懂,難道大人的世界,真的就是都如我的父母那樣整天不是吵吵鬧鬧就是打的頭破血流嗎?為什麼,人家的父母都不打架,他們整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還不分場合的,怎麼就沒有覺得丟臉呢,這一連串的問題和不解,都在小小的喬少天的心裏生根發芽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