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遷,你跟著我跟著林家,也有機會成為這樣。”唐堯著,冷汗涔涔地流,“憑我和郡主的麵子,可以直接去嶽城的拍賣會買一個廉頗給你,讓你的廉頗直接突破為良級。”
“廉頗。”我的心絞痛如疾。
“郭遷,你好好的,跟我回去,我看你和林婕郡主關係不一般,就算想退出,以後也有的是機會。你知道我家王爺仁義,這事得。”唐堯彎腰扶起我的半身,附耳道。
“廉頗。”我的心狂亂如織。
“現在我們的損失也不,我覺得把你帶回去是最好的選擇。”
“廉頗······廉頗······”
“郭遷!”
“你放開我。”我不知從哪裏來了力氣,一把推開唐堯,噌地一下真站了起來,幾步就衝到了三將的跟前。
來護兒捉著二將轉過身,麵對著我,那泉湧一般的眼眸望著我,無限的光芒投下來。如果光是粒子,那每一粒粒子都在訴著絕望,如梵音魔咒;如果光是波動,則這美麗的光帶,正是那絕望的樂譜,乃惡魔手書!我怒睜雙眼,伸出手,欲要鎖死他的喉嚨。
當然這一切都是徒勞,來護兒張開口,就有一道黑紅色的光柱迸發而出,這光柱竟有實體,哨棒一樣擊中我的胸口。我隻感到喉頭一卡心口一緊,便墜地幾乎暈厥。廉頗扳著來護兒的手鬆開了一隻,無力地向我伸了伸。
“主上。”
難道真是絕語?
“廉頗。”
也許真是絕語。
我向他伸出手,希望能夠再次觸碰到那冰冷粗糙的指尖,可是我不能。
來護兒周遭的陰氣發生了異變,聚合升騰,在半空中綻放出無數的或或大的蓮花。仿佛要給兩位將軍,準備一場美麗些的葬禮。也許葬禮的主角包括一個我。
我聽見蓮花爆碎,飄落無數的花瓣;還聽見唐堯的一聲歎息,其他幾名魂主的唏噓或嘲諷;還有某種東西,劃破了空氣······
劃破了空氣。
“呃啊。”來護兒低吼一聲,緊接著是轟隆一聲巨大物體倒塌的聲音,唐堯等人慌亂的喧囂。
“可惡。”倒下的似乎是來護兒,他低吼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差點死掉。”
我睜開了雙眼,看見廉頗和子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另一旁,唐堯等人攙扶著來護兒,來護兒的手中握著一支金色的巨大箭矢,箭矢滴著烏黑的鬼血,似乎就是在他胸口的大洞裏帶出來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唐堯帶著哭腔,語氣就像一個為了孩子焦頭爛額的母親。
“我不知道。”
來護兒受了較重的傷,不過他以陰氣封住了傷口,立刻就回到將軍府中休息。隻剩下麵麵相覷的一眾魂主和等級較低的武魂。唐堯拾起那箭矢,放到鼻前嗅了嗅,眉頭當時緊。他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廉頗子龍,無奈地歎息。
夜色變得淡了,上的星辰也倦了,一顆一顆隱沒下去。我滿是疑惑,疑惑唐堯等人沉重地離去的背影,當然,更多的是慶幸。雖不知該感謝誰,總歸是這金箭的主人幫助了我。這樣的恩情,早晚得報吧。我依次張開將軍府,將廉頗與子龍都吸了回去。一切妥當後,我靜靜地躺好,抱住那支神秘夢幻的金箭,當時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