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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開了一天,也是為庭審提前做好充足的準備。
方朝陽最後表示,等庭審結束,法院會就此案做出總結,形成一份完整的報告,就嚴格管理特殊藥品一事,向有關醫管部門提出意見和建議。
這一晚,方朝陽很早就躺下休息,為的是保持好精力,這起案件的庭審,肯定是一場硬仗。
鮮於非拒絕承認殺害妻子的事實,在庭審中,會不遺餘力地進行狡辯,而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拆穿他的謊言。
上午九點,方朝陽三人登上了法官席,因此采用了不公開審理,旁聽席上空空蕩蕩,隻是零散坐著幾名受害人和被告人的家屬,顯得格外安靜。
這次庭審,還特設了專家席,位置就在公訴席的旁邊。
兩名檢察員、一名辯護律師、三名專家,以及旁聽席上的幾人,看見方朝陽到來,還是全部站起來。
“大家辛苦了,請坐吧!”方朝陽道。
“報告審判長,公訴人、辯護人、陪審專家團成員都已經到庭,被告人鮮於非,已經在羈押室候審,庭前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報告完畢。”書記員趙芳芳高聲道。
“東安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事審判庭,現在開庭!”方朝陽敲下法槌,隨後宣布道:“傳被告人鮮於非到庭。”
法警從書記員那裏,取得了提犯人單,隨後走了出去,幾分鍾後,鮮於非被帶了上來,登上了被告席。
這是一名微胖的中年男人,白白淨淨,戴著一副無邊的眼鏡,神情有些憔悴,由此可見,他也不願意上法庭,這是決定他未來命運的時刻。
看到鮮於非,受害者的母親何玉鳳立刻難掩悲傷和憤怒,攏了下半白的頭發,起身喊道:“鮮於非,你這個混蛋,小時候吃了我家多少東西,養不熟的狗,到底還是害了小瑤!”
“老人家,請坐,保持肅靜。”方朝陽壓手道。
何玉鳳極其厭惡地唾棄了一口,隨後捂著胸口坐下來,大顆的淚珠卻忍不住滑落下來,不停地擦拭著。
麵對嶽母的斥罵,鮮於非沒什麼反應,好像根本沒聽到,心理素質非常強大。
“現在開始法庭調查,被告人鮮於非,你還有其他名字嗎?”方朝陽問道。
“沒有。”鮮於非搖頭。
“報一下年齡。”
“今年三十五歲。”
“民族?”
“鮮族。”
“文化程度?”
“醫學碩士!”
“職業?”
“無業。”
“認真回答法庭的提問。”方朝陽冷下臉來。
“我曾經是一名醫生,但已經被醫院開除了,當然是無業。”鮮於非聳聳肩。
“法庭詢問的是,你在羈押前的職業。”
“那就該說清楚,是前職業。”鮮於非開始在語言上挑刺。
“被告人,法庭是個嚴肅的地方,不容開玩笑,認真回答問題。”方朝陽冷冷道。
“向陽區中心醫院的麻醉科主任。”鮮於非哼聲道。
“家庭住址?”
“東安市第一看守所。”
“被告人,不配合的態度,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即便在缺席的情況下,依靠證據,也能進行審判。”方朝陽眯起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