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連忙把工兵鏟拿出來,這是德國造的工兵鏟,合金打造的,既可以當工具,還可以防身,前段是一個尖錐的鏟形,兩邊,一麵是鋸齒,一麵是刃口,掄起來可以當斧頭砍,伐木都行。
後麵帶個搖把,可以拆卸和組裝。
明麵上還買不到,都是走私過來的,一把就要400多塊錢。
趙光明提著工兵鏟,在河灘上走了一圈,發現這一片亂石叢生,仔細尋找了一會兒,刨開一些鵝卵石,底下果然露出了沙床。
招呼兩人過來,先把表麵的鵝卵石撿開,就往下麵挖。
三人開動馬力,缺一門一隻手,但可以抵在膝蓋上借力,挖得也是飛快。
但這一段,鵝卵石實在太多了,每一鏟子下去,至少一半都是鵝卵石。
三人足足挖了半個小時,才挖了一個兩米左右,深度一米左右的坑。
下麵都還是夾雜著大量的鵝卵石。
但河沙的成份,肉眼可見的,都已經微微泛紅。
趙光明搖了搖頭:“可惜了,這一段的鵝卵石太多了,灣流太小,水力不足,這家夥得費老勁了,不好搞。”
範陽也發現了明顯的區別。
他們上一個坑,那一片沙灘,根本沒有什麼鵝卵石,從開挖下去就是沙子,直到3米的地方,才有一層土壤,土壤層不到一米,再挖下去,又是沙子。
即便這裏有金,開采的難度,肯定要高很多了。
“算了算了,試洗一下再說。”
趙光明帶了個小的洗金鬥,就像個簸箕一樣大,是專門拿來試洗的,可以洗出沙子的含金量。
鏟了一鏟沙子,趙光明蹲在一塊石頭上,在河水裏慢慢淘。
10多分鍾,就淘出了一捧原沙。
又把力度放輕柔,在水中蕩了一會兒。
拿上岸來。
三人湊過去一看,篩子的邊緣,已被趙光明蕩出黃澄澄的一小段邊沿。
赤足的金沙。
沒有帶坩堝和水銀這些提煉的工具,趙光明把那捧原沙在水裏一衝,原沙不要,鬥子收了起來。
說道:“還不錯,品相比咱們那個老坑,還高一些,但沒得搞,沙層太薄,挖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板,關鍵太難挖了,沒板的話,血虧。”
範陽點點頭,施工難度,是有點高。
把目光放到河床,這一片的河段很寬,水麵也有四五米的樣子,對一條小河溝來說,算是大的流段了。
現在是漲水季,就不知道明年落潮了,能不能找到好挖的沙灘。
“這裏先記下來,還是不錯,進來就有了收獲,可惜啊,對了老哥,你說這河床下麵,金子會不會更多?”範陽問道。
“肯定啊,要不然別人采砂船用來幹嘛的?采金就是這樣,你要判斷沙子有沒有金,其實是很簡單的,但風險太大,你自己想嘛,要承包河段,要把大型設備運進來,什麼不要錢?你要采河床,動不動投資就幾十萬,沒挖出來之前,誰知道下麵有多少金?運氣好了,一個月,兩個月,開采一遍,就能掙幾十萬,我們那邊有個老板挖到個大坑,半年就淘了一千多萬。也有些老板,投入幾十萬,最後淘出來幾萬塊錢,虧得褲子都沒得穿,不死心,繼續挖,有些深挖的,或許能回本,能賺的都極少,但更多的是血本無歸,越虧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