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趙光明突然把兩人叫住。
在水道邊,捧了把冰冷刺骨的河水,洗了把臉。
拍了拍膝蓋,和兩邊手肘,突然趴在地上,對著紮金山磕了兩個頭,完了整個人出溜在地上,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又從脖子上掏出一根金項鏈。
項鏈的下方,吊著一個純金打的墜子。
上麵赫然是一副大黑天的神像。
從脖子上取了下來,畢恭畢敬的擺在自己的正前方。
嘴裏念道:“觀世音菩薩,地藏王菩薩,大日如來,毗盧遮那神佛,一定要保佑我啊,此去尋金有成,必不忘上天厚賜,逢山必拜,遇水搭橋,上大昭寺課捐功德,小民鬥膽,敢在家裏建一座佛8歲等身銅像,日夜供奉,必不忘上天厚賜啊,拜托了,拜托了。”
缺一門想笑,卻被趙光明一拉褲子:“笑個鏟鏟,跪下來,先拜財神爺賞富貴啊。”
又一拉範陽。
範陽一愣,沒想到趙光明自己賣大黑天,居然也信大黑天,還打根大黑天的金鏈子掛脖子上。
“你還站著,跪下拜啊。”
“額。”範陽有點尷尬。
但對麵一座金山,眼前一座分水嶺,裏麵的水流舒緩,彎彎繞繞,在趙光明神叨叨的跪拜之下,自己的心靈,似乎也被感染的樣子。
“是可以嚴肅一點。”
於是也學著趙光明的樣子,對著水脈的源頭,拜了三拜。
既然走上了淘金這條路,還是可以嚴肅一點的,也當入鄉隨俗吧。
還別說,這些儀式往往具有一種強烈的心理暗示,拜了三拜之後,心中莫名一動。
幹脆又學著趙光明的樣子,在地上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站了起來,內心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望著高遠的天空,雄渾的山巒,頓時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有可能是貧血的原因,又可能是海拔太高,站起來人感覺有點暈,一瞬間有點天旋地轉,眼前還有點冒出金星。
等定下神,心中忽然一片空明,一種神秘的感覺直達心靈,仿佛就像一場夢,難道這就是命運?似乎冥冥之中真有注定一般。
心中頓時被一股莫名的情感充塞。
看了一眼趙光明,範陽在趙光明的眼中,居然看到了同樣的表情。
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
一副你也感覺到了?的樣子。
兩人互相點了點頭。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
隻有缺一門傻乎乎的拜了幾拜,站起來還跟沒事人似的。
範陽感覺心髒在砰砰亂跳,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看著眼前的水脈,裏麵的一段,遠遠望去,已隱隱透出一些藍色。
莫非裏麵有片鹽沼地?
“走吧。”
趙光明剛剛踏出一步,範陽卻一把將趙光明拉住。
從未如此嚴肅的看著趙光明,正視著趙光明的眼睛,說道:“老哥,三個人,平分。”
趙光明楞了一下,但還是點頭道:“平分,平分。”
缺一門聽到平分,哈哈大笑一聲,走過來攀著趙光明的肩膀:“哈哈,老哥,這次這麼耿直,這次要是賺了錢,回去我取了你的小姨子,給你趕10萬彩禮,多的都還給你。”
“屁。”
三人一笑,順著水脈往裏走去。
越往裏麵走,水流就越舒緩。
水道,跟著山脈的蜿蜒,在裏麵彎彎繞繞,在外麵抬頭便可見山,可走進去,還有很長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