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手下的產業(2 / 2)

信件的筆記工整,秀逸優雅的字跡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她推斷是她的娘親所書。

阿城約莫應該是她的乳名,信中對她的昵稱全都取了她名字中的一字,信中的內容多為平淡,女子用著行楷記述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寫了一個又一個她沒有印象的名字,估摸著不是府中的傭人就是她同胞的弟弟妹妹,或是她的某個親戚姨娘吧。

一信看完,她也忍不住犯困哈欠連連,古時候的人都是這麼無聊的。

值得一提的是,這副身體的娘親雖然花了很多的篇章記錄了一些可有可無的小事,不過對女兒的關心幾乎是滿溢而出。

不僅是關心她穿的夠不夠,也還有一些身體上的問題,上一世她是單親家庭,母親忙所以體會不到這種感覺,不過這一世的她就明白了血濃於水這句話真正的含義,在這個時代,這句話似乎比什麼都重要,隻要有了血緣關係,大多數都是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

血濃於水,也就是說隻要是有血緣關係的,對相互的信任也會多幾分。

在信件的結尾,她用著文字敘述著:

“阿城,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娘啊,娘好久沒有見到你了,都記不起我的阿城現在究竟是什麼樣了。”

不是不見,是不能去見,不僅是因為時間問題的原因,還有就是因為自己不能去見她。母親都是可以一眼認出自己家的孩子的,隻肖一眼,她就會敗露自己所有的隱瞞,全部的努力全部都白費。

要是就這麼去了,肯定是回被質疑的。

更何況,她連原本的情況都不能保持住,知道了又能如何。

她把信紙重新塞回信封裏,有那麼一瞬間,她就覺得好像回去了。在那個流行筆友的年代,幾個玻璃瓶,塞進去小信條,裝滿了期許,這就是她的童年裏的玩具。

“接下來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呀?”請讓問。

她左思右想,實在也沒想出個什麼地方,自己對這個地方也不是特別熟,除了逛街還真沒有什麼玩的了,畢竟一個人的時候在現代到是挺多地方去的,到了古代就隻剩下逛街喝茶看戲了,其餘的也都不是什麼她有能力能做得到的事。

即使如此,她也是不想回宮。

麵對著那些損人的陰招太久了也吃不消。

盡管這麼想著,她還是到時間了就要回宮了,呆的太久了是要起疑的。

過不了幾日,就要有一場壽宴,這是皇太後的壽宴,如果順下來的話也就是顧淮夜的祖母的生日,即是大日子,既然是這樣的話出宮就順帶把這禮一起備好了才回去也罷。

她有些犯難,這宮裏幾乎是什麼也不缺,特別是這皇太後,自己兒子是做皇帝的,子孫滿堂,身份高威,自是要受到萬人祝福的,也什麼都不缺,自己要送也真的不知道能送些什麼。

太珍饈的她自然是沒有那個財力,之前經常看到那些送的還是千金難買的東西,她肯定是沒有那麼豪氣,說白了現在身上的錢都是顧淮夜的,根本沒有那份錢去給老太太買壽禮。

既然什麼都不缺,自然是要送一份特別的,可問題是什麼才是特別的呢?

她左思右想也沒有個結果,她沒辦法,幹脆去求助一下黯然和他商討一下送什麼最合適。

一想到找黯然,瞬時犯了難,一向都是黯然來尋她,更何況這是宮外,根本不會知道他能出現在哪,隻能去昨日的那個“喜悅軒”踩踩點看看能不能趕巧碰上。

連著在門口蹲了兩個時辰,就連她覺得沒戲快要拂袖而去的時候,終於在稍遠的地方看到一襲白衣,不必想也知道是黯然,黯然總是喜歡穿的一身白,倒不是說他穿白不好,隻不過自打認識以來,她似乎都隻看到過白衣的黯然。

黯然就在眼跟前,他也是一時沒有料到玉城會來找他,看到她旁邊的侍女還以為會早回宮了,掩下一絲驚訝之色,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伸出手臂指了指喜悅軒的大門,“進去說罷。”

玉城點點頭,早知道自己就拿個板凳坐到門口等了,自己幹巴巴的站在外麵晾了兩個時辰,早已是腰酸背痛,尤其是腳跟,疼的她動起來宛如抽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