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藍色的彼岸花(1 / 2)

被星河殿控製了那麼多年,念秋黎和念春午早已習慣了無條件地順從,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念冬暮早就做好了脫離星河殿擺布的打算,在歡樂穀負責總值守時,他就陸續盜取了大量的帝休花;為了掩蓋這個事,他還製造了一場混亂,一把火燒了賬冊,還讓十一名“肇事”苦役逃脫了。他不惜挨星河殿一百煉魂鞭、境界直接從煉虛境初期跌落到化神境巔峰也要破解“忘塵笑”對他們的控製之謎,這份狠勁讓他的兩個弟妹聽得心驚肉跳,雖然念冬暮是傳音的,他們還是下意識地驚慌地四下一看。

念冬暮微微含笑,繼續,他在龍淵大陸某處受刑後並未直接返回鳳岐大陸,而是折到了大秦國的靈犀宗,確定了對方宗門大陣的位置後,在附近潛伏了數月,終於抓住了靈犀宗宗主李雍。

“李雍?!”念春午和念秋黎同時驚呼一聲。李雍這個聖級煉丹師的名頭著實響亮,他們也是了解的,而且知道他和魔神大人頗有些首尾,沒想到大哥竟敢去打他的主意。

念冬暮又,他用宗門秘法折磨了李雍,給了他一顆“忘塵笑”,逼他破解它的成份及含量以及有什麼特殊的煉製之法。李雍屈服了,將丹方寫在一張靈碟裏給了他;本來打算殺他滅口,但李雍,魔神給他種了“魔心焰”,隻要他一死,魔神馬上就能感應到,哪怕把他挫骨揚灰也沒有用他他既然背叛了魔神,泄露了丹方,肯定也不會自取滅亡透露此事,希望念冬暮放過他,大家一別兩寬,他隻當這事完全沒有發生過。

念冬暮想知道魔心焰是怎麼回事,李雍苦笑著讓他把神識放入自己的心髒,讓他探察。

念冬暮想反正對方已經被製住,搗不了什麼鬼,就謹慎地放出一縷神識,緩緩探入李雍的心髒。感覺“轟”地一聲,到了一個似乎完全獨立存在的空間,無數不同顏色的粗大搏動的血脈猶如一條條嘶吼的怒龍,被一朵靜靜懸浮、形態玲瓏的烏黑火焰釋放出的極細極亮的“黑線”牽拉著,血脈的每一絲異常搏動似乎都會被它敏感地捕捉和把控。念冬暮第一次見到這樣純黑的火焰,冥獄般的無邊黑暗,感覺不到任何火炎力,甚至可以彌散著長夜未央的安詳和死寂。

他心翼翼但讓神識接近它,試圖近距離觀察它,避開碰觸那些猙獰的黑色長線。

突然,那朵焰苗猛地變大,但隻是一瞬,眼前所有的景象就不複存在,似乎整個世界都被燒成一片恐怖的銀亮,無以複加的亮度,除了空茫茫的極度明亮,什麼也沒有他的那縷神識被瞬間燒毀,完全來不及潰退撤回。

神魂被焚傷的極度痛苦讓他抱頭慘叫。李雍卻“呼”地一聲,飛劍般穿入虛空中一個蕩漾著深淺不一的紅色的多重紋圈中,遁入宗門大陣。

念秋黎和念春午不禁聽呆了,想到兄長如此涉險,都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擺脫星河殿的奴役,不禁感念萬分,念秋黎更是紅了眼眶。

念冬暮又,他受了傷之後並沒有停留,而是日夜兼程趕回了陰陽宗,以免在外滯留過久惹人懷疑。宗門見他被傷成那樣,倒有幾分憐憫;逃了十來個苦役,本來也不算多大事,看他情狀淒慘,連境界都大跌,都有點物傷其類的意思。掌門念恒一也召見了他,賜了療傷丹藥,命他閉關療傷,暫時不用打理宗門中事。

“那個給大哥行刑的家夥是誰?”念秋黎憤然問。宗門裏挨過煉魂鞭的高位者並不止念秋暮一個,但那些人似乎都未被傷及根本;對於高階修士來,皮肉骨骼的傷害再嚇人也不算嚴重,而念冬暮是被打傷了魔丹,對方顯然是有意為之。

“罷了罷了,”念冬暮苦笑著擺擺手,“千萬不要妄起報複之念,那可是星河殿第一凶神:周醒河!”

這名字果然有震懾力,憤憤不平的念秋黎噤了一下,咕噥道,“我見過他的兄弟周夢川。”這才把“周夢川”到歡樂穀巡視發生的怪事了一遍。她沒有追上那個功法詭異的妖修,返回後發現整個歡樂穀都被燒成了白地,“周夢川行走”也消失了,真把她嚇得不輕回到陰陽宗她一口咬定是周夢川處置的,宗門自然也不敢去核實;因她的“雲水寒夫人”身份比較特殊,宗門也沒有拿她怎麼樣最令她忐忑的是,星河殿始終沒有使者過來訊問她,隻是突然斷供“忘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