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陰煞之氣,但他自己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間接沾染到的,具體從何而來,還得以後仔細問過了才能知曉。”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來自於一隻陰煞,年歲恐怕也不短了,若能順蔓摸瓜摸到那隻煞,她的主線任務也就能完成了。
藺苒嘴上雖然不,但其實對係統所的獎勵也是挺感興趣的。
想著便輕笑起來,“這東西並不是專門害人的惡煞,至於陰煞之氣,時間長了自會慢慢散去,不過在消散之前,他少不得還得繼續倒黴下去。”
龐薇想了想道:“若是有驅邪符,放在身邊一兩日……”到這裏,龐薇頓時恍然,“難怪師姐他是上門的財神爺!等我們回到觀裏,還能趕得及在黑前畫兩張符!”
藺苒點點頭。兩碗麵都上來了,她嚐了口,別,這個時代的食物味道還是不錯的,尤其在啃了幾白饅頭之後。
……
彪哥沒急著回家,而是和兩個年輕人又沿著街道轉了一圈。
黃毛憋了一路實在憋不住了,心直口快問起來:“彪哥,您還真信那騙子的話啊?”
黃毛心裏不服氣,他剛剛被那臭丫頭捏了一下,現在手臂還有些發麻,使不出勁,也真是邪門了。
彪哥臉色有點沉重,他一直都不信什麼鬼神,但家裏有個老母親信佛,耳濡目染之下,對於這些玄乎的事,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
今他們就算揍了那兩人一頓,砸了她們的攤子,氣是出了,錢卻未必撈著,又費事又費力,何況那姑娘之前的都很準,他就是信一回也沒什麼大損失。
另一個黑頭發的年輕人起話來就客觀多了,“依我看,那算命的可能真的懂一些相術,彪哥家裏的事的也都差不離,至於其他是不是真的準,這就不一定了。”
“不是不一定準,是一定不準!”黃毛指著頭頂嗤笑:“還禍從降呢,上能降下什麼禍來?”
他著就往上看去,彪哥和另一個年輕人也不由自主抬頭。
這是一條後巷,十分狹窄,旁邊都是居民樓,年歲有些久了,牆麵斑駁一片,陰暗又潮濕。
六樓陽台外年久生鏽的晾衣杆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驟然墜落,剛剛好便是彪哥的正上方。
彪哥瞳孔猛地一縮,幸好反應快,急急忙忙往後退了幾步,那晾衣杆“砰”的砸在水泥地上,響亮的聲音聽著相當刺耳。
黃毛一屁股跌坐在地。
不鏽鋼的晾衣杆從六樓掉下來,連水泥地都砸出了一個淺坑,這要是砸在人身上……
黃毛連想都不敢想,整個人都快傻了,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出口的話卻是哆哆嗦嗦的,語不成調:“彪,彪哥……”
另一個年輕人在原地愣了片刻,倒是回過神來,趕忙上前去把跌在地上的彪哥扶起來。
彪哥閃得快,除了嚇了一跳,倒是沒什麼大礙,就是剛剛跌倒的時候,手掌蹭破了點皮,但是比起腦袋開花來,這點傷壓根算不上什麼。
驚魂甫定後,他看著掌心破皮的地方微微滲出的血絲,想到先前那姑娘的血光之災,忽然掉頭就往剛才的攤位處去。
“彪哥!”黃毛在後麵喊了聲,再顧不得其他了,趕緊爬起來跟上去。
可等他們回到原來那倆姑娘擺攤的地方時,人已經不在那了。
黃毛咽了咽口水,想到剛才發生的事還有點後怕,猶豫片刻道:“彪哥,那倆丫頭就住在道觀裏,不如我們直接上道觀找她們?”
“不用了,都黑了。”
彪哥歎口氣,心情有點沉重,還有種十分微妙的情緒。
他也不打算直接留在外麵了,隻想現在就回家。
兩個年輕人麵麵相覷,都沒再什麼。
有意思的是,這三人回家的時候,都是眼睛看著的,生怕突然再來個高空墜物,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上有什麼呢。
藺苒回到道觀,把清惠法師曾經用過的符紙朱砂都拿了出來,她聞了聞朱砂,品質算不得好,但至少不是假貨。
兩人回來的路上買了瓶白酒,藺苒在朱砂裏兌了點白酒,拿毛筆沾上後便在黃表紙上畫起來。
符有許多種,若是普通人,哪怕依葫蘆畫瓢將符文畫得分毫不差,那也隻是廢紙一張,隻有在畫符時將法力注入其中,再配合符文本身的效果,真正成符後才算有用。
畫符除卻賦也要多年勤學苦練,但即便如此,在這個時代,成符率也是極低的,講究的人在畫符之前還齋戒沐浴焚香,將狀態調整至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