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好像深知他們這支隊伍的弱點一般,攻擊的主要對象,除了她這個花穀之主,就是那些多數沒有自保能力的學徒,另外就是小鯷他們那個車廂的方向,這些埋在黃沙地下的刺客,好像源源不絕一樣,就算人數上並沒有如今花穀與精驥營現在的人馬加在一起多,他們的個人戰鬥力卻非遠比一般的刺客要強勁上很多。
易幼颺本來以為這裏是朝廷的人埋伏在這裏的伏兵,可在護著辛兒觀察這些人的作戰方式,不由整個人都通體冷了起來。
“西域人?還是我在改良後的花穀小團體的作戰方式?他們是駙馬府的傭兵!可是如今我在這裏他們如今是聽誰的指令行事?”
聽他這麼說,辛兒心頭感覺也更不好了,她所擔憂的方向,卻不是本該是他駙馬府的人如今成了別人的利刃來對付他們,而是他們現在所處的情況。
“不可能,我已經做了另外兩條假線路擾亂那些人的方向,就算西域的人再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在我們臨時選的這個地點,做了如此充足的刺殺準備的……我們隊伍裏有西域的探子!”
兩人某方麵而言可以說都是對自己的謀略極為自負的人,之前的事實證明他們的實力也確實足以讓他們自負,除了對於彼此的執著韌性這點,如今卻在他們最自信的這些安排上麵出了漏子,還可能是他們最為信任的人,在他們最自信的時候捅了他們一刀,此時此刻自是極為憤怒的。
可如今也知道他們再憤怒再傷心也改變不了什麼,如今唯一的方法是將這些人盡數控製在這裏才行,畢竟與他們會合的人很快就來了,有了這些刺客的出現,他們很難再保證那兩方人馬中沒有任何問題了,萬一三方的彙合變成混戰,他們這一年多來的辛苦,可當真是付之東流了。
“住手!住手!”
兩人剛才下馬車時,身上都沒有帶兵器,辛兒因為易幼颺的隨身照顧,連他帶回給她的那柄杖中劍的拐杖也沒有拿下來,所以見那些人對花穀的人下的步步都是殺手後,易幼颺徹底急了。
他當初訓練這批人,從來不是為了反回來對付辛兒,可如今他用辛兒教他的花穀兵法,練就了這樣一支尖兵利刃,第一次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卻是對著辛兒的花穀部隊,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著急之下,鬆了暫時在花穀暗衛圈裏暫時沒事的辛兒,衝出防衛圈便赤手空拳對那些全副武裝,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是西域人的駙馬府傭兵。
“住手!我讓你們住手!聽到沒……”
而老天好像都覺得現在不夠亂一般,本來正在與這些刺客對陣的花穀侍衛與精驥營的士兵,臉色都十分不好的力不從心了,即使勉強能擋住也損傷慘重,而他們護著的那大批學徒之中,也有學徒麵色極差,抱著肚子,痛苦不已,有士兵發現自方正體的症狀,駭聲大叫。
“不好!有人在我們食物水囊裏投毒!”
辛兒目瞪欲裂,就在這時她聽到後方大片的馬蹄聲傳來,以及那種他們約定的信號,辛兒心頭更不好,隨即傳達命令下去。
“保護好學徒!除了附近的守衛,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果然她這話剛落,精驥營的士兵就發現,從地上平白多出許多和他們的盔甲一樣的士兵來,雖然看臉能夠分辨出是西域人的少年,可在盔甲和盔帽的包裹下,遠距離任誰這個亂場也無法分清,這些究竟是西域軍還是鐵甲軍。
這些偽裝成鐵甲軍的刺客,衝過來便向已經力不能支的學徒護衛團殺來,本來就因為被投毒力不從心的精驥營將士,這些更是大受重創,一時間被消弱的鐵通防衛被突破,那些士兵也不管他們有沒有氣絕,直接拎起刀子便對那些學徒大肆荼毒,一時間被精驥營的士兵保護起來同樣中毒不輕的學徒,大肆遭到荼毒,而這一幕,剛好這一幕給趕到的突厥人馬,與一同而來的那些摩多家的商道護衛軍給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