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兒這下當真惱羞成怒。
“你當如此我便不能拿你如何嗎?”
易幼颺雲淡風輕。
“如果公主如今真有這份決心或者能力,公主還會願意如今這樣麵對一個,明知不會給您好臉色的階下囚嗎?”
阿撒兒如今算是知道,什麼是真的【頑石】,與那些她的一個身份就可以讓他們趨之若鶩,她青眼相看幾分就能讓那些人瘋狂的人不同,這個男人裏裏外外防守的太好,又或者一個男人厭惡到一個女人這種程度,這個已然動心的女人以至於根本拿這個男人如何。
就在兩人僵持著,阿撒兒矛盾著要將他碎屍萬段的好,還是繼續和他耗在下去,大殿外進來一個黑衣老者,然後對她拜了拜,不聲不響的過來在阿撒兒的身邊,兩人都知這個老者如今是什麼身份,可他不聲不響的站在一邊像是在等他們完事,又像在等阿撒兒發完脾氣再講自己的事,易幼颺這個人如今於他完全無關一般,他們也隻能不聲不響。
一時間一種怪異的氣氛在三人中間流竄起來,易幼颺望望那個老者,又望望阿撒兒,心思沉重;阿撒兒望望他,又望望老者,眉頭染怒。
不同的是易幼颺剛才一心要惹火阿撒兒的態度,阿撒兒想當即將這個人辦了的震怒,都因這個老者的出現,莫名其妙消減了勢頭。
阿撒兒再次度近了易幼颺幾分,臉上的怒氣消減了,傲氣卻平添了幾分,在他麵前倨傲道。
“你不用一心想要挑怒我,別以為本公主不知你想讓本公主將你發配的遠遠的,你討厭本宮,不想見本宮,本宮還偏就不如你意。”
她大手一揮,袖子上的玉墜流蘇給她揮的嘩嘩作響,人已背過身去,對他做出處置。
“易幼颺,怎麼說我們都算是拜了堂的夫妻了,縱然之前因為本宮之前因為身體纏綿病榻緣故,讓你有理由對本宮置之不理,可此時本宮已然不是當初需要與你聯手的小公主,也不是會再期望你像對待那個女人那般來鍾情本宮的女人,本宮是這西域的女王,王要什麼下臣從來都沒有說不的餘地;你是休摹也好,曾經的鐵甲軍小將也好,都逃脫不了成為本宮男人的事實。”
易幼颺冷笑,笑意諷刺。
“果然,公主是舍不得易某死的,公主這枚桃花,可真是一把秤砣,易某不願接,還一把砸到易某腦袋上了?還是隻有如此,公主才能一雪前恥,來欺騙自己自身魅力更勝花穀穀主幾分?可惜呀!公主不是生在西域大好的時代,現在的西域,沒有人會去在乎公主的魅力與自尊,你將易某綁在宮中做這虛有其名的駙馬,除了給你現在增加更多的笑話,沒有任何有利於你現在處境的作用。”
阿撒兒也笑,仿佛已經不會被他以任何方式牽製。
“駙馬?你未免太高看自己現在的價值了,你之前既然已經選擇了那個瞎女人,自然就沒有了休摹駙馬該有的尊榮,現在不過是你為之前的行為償還的罪人罷了,現在開始,你是罪奴營的罪奴,本宮想召你侍奉的時候,會有人替你收拾幹淨,之後你再回到罪奴營去和其他犯人一樣勞作,建城牆;本宮不會讓那女人再有任何機會找到你,亦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逃脫或者傷害到本宮,所以等你回到地牢後,會有人在給你治療身上的傷勢同時,也會將你的武功全廢掉,你不會再有任何機會翻盤,你剩餘的所有生命,就在罪奴營以及本宮的召幸中度過吧!”
易幼颺在袖子下的雙手緊握,手背上的青筋欲裂,而他眼中更是冒出欲將麵前這女人撕裂的狠怵。
“公主這個桃花運,還真是讓人接的心塞,惡心!”
阿撒兒卻一副得逞的得意,不管他如今究竟如何看待了。
“來人,送駙馬先去地牢養著,待身上的武功廢了,身上的傷養好了,送去罪奴營,讓那裏的人教教他,在西域罪奴究竟該如何服侍貴族,服侍一個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