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但你已經造成傷害了!”嶽禹突然蠻橫地一把抬起郭兒的下巴,盯著她的眉眼,貪戀地看著:“所以你要補償我,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逃開!”
他從懷裏取出一枚戒指,捉住郭兒的手就直接套上去。郭兒抬手一看,金燦燦的戒指莫名的眼熟,她下意識地驚訝道:“這不是?這不是我媽媽的戒指嗎?”
嶽禹點頭:“阿姨在臨走之前交給我的,她要我發誓這一輩子都不能離開她女兒,要好好地照顧她。”嶽禹的眼光異樣的溫柔,郭兒的手就在他的掌心裏,一低頭吻了一下戒指,他看著郭兒感動無比的小臉,低聲問道:“郭兒,不要再推開我了,好麼?”
山嵐上,連個彼此契合的心靈靜靜地享受這一刻的風景。
郭兒和嶽禹的婚事很快據傳遍了整個小村,虎子他媽一聽見這事就樂得帶著幾位媳婦齊齊到郭兒屋裏,說是要替她做一身漂亮的嫁衣。郭兒紅著臉推卻了她們的好意,好說歹說才把她們勸走。她和嶽禹已經商量過,不需要大肆地做什麼慶祝,請幾個要好的朋友一起坐下吃個飯就行。
郭兒珍惜地撫摸著手指上的戒指,嶽禹給她的已經足夠,再多的形式化倒是多餘了。嶽禹那邊可就招架不住了,符老大非說要給幹女兒最好的婚禮,帶著幾個兄弟上山打了一隻大野豬和不少野味回來,說是要大擺筵席。還有從前打劫回來但沒什麼用的布料之類的通通都搬到郭兒處。
郭兒和嶽禹為難地看著一屋子的東西,鄉親們實在是熱情,幾乎每人都從家裏帶來些東西給他們,勸走了這個推辭不了那個。待嶽禹好說歹說什麼都不收的時候,卻發現郭兒正對著一屋子的野味在頭疼,那隻野豬還不知怎麼個處理好。
請來了幾家媳婦,將野味和鄉親們給的糧食整了幾桌菜,在指導員的管理下,一個簡單的婚禮就倉促辦了。帶著朵紅花的郭兒和嶽禹在眾人的目光下喝了交杯酒,指導員對他們說了幾句祝福吉利的話,酒席就開始了。
郭兒和嶽禹端著酒杯謝過了符老大,若不是他,他倆的婚事怕是還拖著沒影。符老大樂嗬嗬地灌了不少,對著郭兒又是說了好一番話。林若凡幾個鬧洞房鬧了半夜,給指導員揪著耳朵走了,瞅著他哼哼唧唧地說沒鬧夠的德行,郭兒忍不住偷偷直笑。
幽暗的燭光下,郭兒坐在床邊似乎在想著什麼,沒發現嶽禹在林若凡等人走後趕緊把門都關上,送走了這幾個鬧個沒完的家夥,終於鬆一口氣的他回到房間。郭兒見他也累了,忙倒了一杯水給他。
嶽禹沒有接過水,倒是愣愣地瞧著郭兒不放,郭兒被她看得都快沉不住氣了,靦腆地笑著問:“你傻乎乎地看什麼?”
“當然是看我的郭兒了。”嶽禹十分欣喜地一把抱住郭兒,原地轉起圈來。郭兒在半空中忍不住叫出聲來,直喊頭暈。嶽禹哈哈大笑就是不撒手,郭兒的笑罵聲,和嶽禹爽朗的笑聲在新房裏久久不停。
他們還在說話間,就聽見外頭傳來吃吃的笑意。郭兒一驚,嶽禹已經從容地打開房門,將幾個在門口偷看的小子一一震住。小虎幾個嚇得“媽呀”一聲趕緊逃亡,嶽禹眼見不好去追們隻好微微歎息,對郭兒一攤手道:“看來今晚還真是沒法消停了。”
他苦惱的表情落在郭兒眼裏,郭兒卻是笑得更歡了。夜晚的月亮緩緩升起,在人間落在一地清輝,今夜人圓月也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