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人倒是好心腸,那麼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或者說,你家主人又有什麼條件?”武慶陽冷聲問道。
呂傑嗬嗬一笑:“武家家主多慮了,我家主人一片丹心,隻為了武家好而已,等家主到了那裏,平時如果可以和家主多切磋一下武藝的話,我家主人就心滿意足了。”
武慶陽點點頭,忽然,臉色猛的一變:“你家主人想要我武家絕學?”
呂傑不以為意,也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隻是隨意的說:“切磋,切磋。”
呂傑說的輕巧,可是武慶陽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這些外邦之人,哪有那麼好心,切磋為假,盜取武林絕學才是真,何況,武家五百來人一旦到了那邊,還不是任由人家說了算?到時候免不了還得被人當槍使。
“家主,目前的狀況已然明了,生存還是滅亡,隻在一念之間,望家主三思,哦,對了,聽說他們很快就要動手了,所以,請家主盡快給我答複。”
在場之人心裏五味陳雜,國人意欲搶奪自家產業,還要自己的命,外敵想要救自己,但是心懷叵測,一麵是死,一麵是卑微的活,到底要如何選擇?
“把他們兩個先押下去。”武慶陽無力的擺了擺手,幾人將呂傑和武範曾押了下去。
“各位有什麼想法,盡管說出來吧,現在武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了,各位就不要藏私了,各抒己見吧。”外人走了,現在就隻剩自家人了,也不用顧忌太多了。
為首那位老者站起身朗聲說道:“武家屹立百年,雖屬武林,卻從來不過問武林之事,今日卻遭橫禍,想必諸位心裏也憋了一口氣。唉,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為今之計隻有早作打算了。”
老人說完便坐下了,其他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隻有另外幾個老人眼神中露出了鄙視的神色。
一邊的武智衝心中冷笑:“哼,老狐狸,這些事需要你來說?在場之人誰不知道?說這話無疑是加重眾人的憂慮,逼他們做出選擇,而他們做出的選擇,十有八九是和那個叫呂傑的人合作,而無論眾人做出什麼選擇,都與他無關,因為他沒說,真是越老越雞賊。”
身邊第二位老者站了起來,他說話的聲音明顯沒有第一位那個有底氣。
“想必諸位對武林還有所不知,老夫早年間曾在武林中遊曆過,武林中人絕不像我們平常接觸到的那些人,他們利欲熏心,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常常因為一些小事動輒要人命,可以說是一群亡命之徒,若是不能讓他們滿意的話,唉!武家堪憂啊。”
說完又坐下了,接著是第三位。
“三哥說的對,那些家夥的手上沾滿了血腥,殺人絕對是家常便飯一般,而且...他們的胃口還不小,恐怕即使我們交出武家絕學也無法滿足他們,他們定會認為我等藏私,將更高的武學典籍藏了起來,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武家上下的了。”
說完也坐下了,這一排的人都是老者,一個接一個的,沒有一個說到重點,隻是一個勁的暗示:華夏是危險的,留下來隻能是等死。可是卻沒有一人,開口直言與那呂傑合作。
終於,老人這邊說完了,端坐的武慶陽滿臉的煩躁。
接著是對麵那排年輕人說話了。
“家主,各位長輩,晚輩覺得各位長輩所言非虛,與那呂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
這句話說出了眾人想說卻不敢說的話,武慶陽眉毛一挑,望向那人,那人報以微笑,接著說道:“但是各位不要忘了,我等若是與那呂傑合作,便是真正的坐實了勾結一事,武家的清譽毀於一旦不說,更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有了口實,倘若我們真的如那人所說,去了那個國家,想必我們也過不上什麼好日子,寄人籬下啊!”
說完便坐了回去,場上的氣氛有些尷尬起來。
“家主!”身邊另一人站了起來,這人也是年輕一輩的,臉上的表情很自然,既沒有擔心也沒有害怕,看起來相當的穩重。
“各位長輩,若我們與他們合作,那膏藥國之人如何看待我們先不去說,隻是這一路之上,我等便會受到不斷的追擊,武家雖然人人尚武,然老弱婦孺不在少數,如何保的周全?再說那膏藥國之人,若得到了我武家絕學,是否還會收留我們?我等皆為炎黃子孫,流著祖宗的血脈,萬萬不可做那不義之舉,到頭來人財兩空,徒剩孤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