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了於緊的來意之後,肖毅一邊安排晉陽用最高的規格接待匈奴右賢王,自己則是放慢了步伐,越發細致的考察起春耕情況來。到了上黨還與太守張揚一會,並州八郡除卻雁門,上黨就是這幾年發展最快的一郡,其中張揚當然功不可沒,身為一郡之守,張揚各個方麵都極為優秀。
晾一晾於緊,這便是肖毅的心意,反正他也不急。而右賢王到達晉陽之後雖是錦衣玉食舒適安逸卻是如坐針氈。問起冠軍侯回答是河東河內兩軍有匪患,君侯親自率領近衛軍士卒討賊去了。
如此的答案讓於緊非常的無語,並州軍戰力堅強名將雲集,又有什麼匪患值得冠軍侯親自出手?可又不得不按著性子等待,人家有事禮數周到,於是乎右賢王的隨從們往州府肖府一去是望眼欲穿。
好不容易三日之後肖毅回到晉陽,於緊就立刻上門拜訪了,不急不行啊,呼琢泉的北匈奴已然是朝不保夕,倘若冠軍侯再度與烏桓聯手,那麼南匈奴定會步前者之後塵,此次前來他必須弄清楚肖毅的態度。
恒之自然以禮相待,還特地在肖府大堂接待,和這位匈奴右賢王他之前就有過接觸,此人還是頗有手腕的,兩三年來左賢王劉豹的勢力已然被之悄悄化解了不少,且在麵對大漢的態度上於緊向來是主和的。
“右王與金頭領前來,本當早歸,奈何戰事逼人,頑匪強悍,耽擱了一些時日,右王勿怪,卻不知此時來見又有何事?”落座奉茶之後肖毅很是親熱的問道。
“戰事要緊,戰事要緊,我等怎會見怪君侯?”聽了肖毅之言於緊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你這並州哪裏來得什麼悍匪?但肖如此相待他當然要客氣一番,完卻是對金善使了一個眼色。
“君侯,烏桓蹋頓單於與北匈奴呼琢泉大戰君侯當應知曉吧。”金善見了一愣,怎麼話頭到自己這兒來了,在他看來大漢一直與自己和睦相處好處多多,君侯亦是守信之人。不過右王示意,他也不得不言。
“哦,前番單於來信倒是和毅提起過,那呼琢泉之北匈奴不斷騷擾我大漢幽州邊境,公孫將軍與之作戰數年,不知多少忠勇士卒喪在邊疆,二位當知毅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因此也要他為其所為付出代價才是。”肖毅點點頭,隨後出言就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那幽州……君侯之言不無道理。”金善聞言脫口便出,但隨即卻是想起此時幽州已經在肖毅掌控之下,再人家還是護烏桓校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乃當年肖毅與烏桓談判時所,更是一向如此行之,一時間金善也不知道該如何將話題進行下去,了一句眼光又看向了於緊。
“右王,難道就是為此事而來?毅聽聞於夫羅單於與那呼琢泉也曾有過大戰啊?”還沒等於緊開口,肖毅又是一臉不解的對於緊問道。
“厄,君侯,再如此我們之間也有同族之義,便勸和一下也是應該的,至於君侯所言亦是理也,隻是不知大漢飛雲騎為何會出現在呼倫草原?”於緊聞言一滯,片刻之後方才言道,肖毅占住了之前北匈奴侵襲大漢的的道理,再點出於夫羅和呼琢泉的不和,他要質問也無從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