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穀關前,並州軍飛燕軍統領管亥管子平將軍現在可以是眾望所歸,他自己雙肩自然有著一份沉重的壓力,但恐怕連他,連郭嘉陳宮,包括肖毅在內都還不知今夜的這個絕險舉動會對全局造成多大的影響!
管亥已經沒時間管那麼多了,到了絕壁之前稍作準備他已然第一個攀爬而上,身後士卒則紛紛隨之。他們經過精心挑選都是在崇山峻嶺之中討過生活的人,還有幾人原本就是采藥的。不活縱然如此眼前這道百丈絕壁還是會令人生畏,它不但近乎筆直,更有一段還形成了負角度。
子平攀爬的度並不是很快,對付如此絕壁是快不起來的,必須要一步步打穩根基,最重要的還在平均分配體力,越到上方山風越大,想要與之對抗體力消耗會急劇上升,到那時手腳少一點力氣就是事關生死!第一個上去管亥也是想利用自己的經驗給後麵做一個榜樣,而他的負重也是最大的,遇到合適借力之地,他便會用多餘的飛鉤爪為後來者鋪路。
自管亥始,所有的攀爬士卒都在口中咬了一根以白娟包裹的樹枝,它的作用子平給主公和兩位軍師解釋過,攀爬高山除了要求極大的手足力量之外,耐力和平衡也極為重要,而想要控製好,呼吸也是極為關鍵!要一根樹枝就能讓呼吸變得更加平穩,大口呼吸對攀爬來是極為不利的。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管亥沒,便是要讓失足的士卒盡量不出喊聲。
到了自己的專長領域子平表現的十分專業,也贏得了肖毅和郭嘉陳宮二人的尊敬,他的請戰絕不是一時頭腦熱。那麼在攀爬過程中子平沒有,出口的那個理由揮作用了嗎?答案是肯定的,當攀上山崖三十丈以後便有士卒不慎掉落,其實也不能不慎,山勢實在是太過險峻,一般人怕是連攀爬的勇氣都沒有!從這個高度跌下,那名士卒到死也沒有大叫。
管亥閉了一下雙目,此刻他的額頭已然開始滲出汗水,對同袍的陣亡他隻能默默表示哀悼,既然選擇了這條路,生死便僅在一線之間。抬頭望望,馬上就要到那一塊負角度的山壁了,而過了那裏,距離峰頂便隻有四十丈的距離,有了立足之地他也可以在那裏好好的歇息一番。
函穀關下打成一片,禁營之中肖毅教子,百丈絕壁之上管亥帶領飛燕士卒正在全力攀爬,此刻帥帳之中卻隻剩下了郭嘉和陳宮兩人,參謀們被奉孝暫時叫出帳外,有一些事情他要與陳宮單獨探討一番。
“公台,方才你出言極為及時,主公待下之善你我都是感同身受,但有時也會成為猶疑之處,大戰之中時機稍縱即逝,嘉今後也定要學公台一般直言。”想想剛才之事郭嘉便對陳宮抱拳言道,倘若沒有後者,今日這個戰機並州軍便把握不住,以自己的性格很難強硬的堅持,但那樣戰機錯失,豈不是對君侯大業的影響?他身為謀臣又是不是失職了。
“奉孝謬讚了,戲軍師方正嚴謹,鐵麵無私,奉孝你則是計謀巧斷層出不窮,宮佩服不已。入得並州軍方知君侯待下之善名不虛傳,此亦是三軍將士願效死力之根本,此處倒也不用更改,與主公名聲更有極大好處,但奉孝此言是也,你我得主公信任,管將軍能以死報之我等又如何不能?今後再有還是宮來擔當!”陳宮還了一禮很是誠摯的言道。
“公台心胸氣度確非常人可比,的是,為了主公大業你我又何須在意?”郭嘉聞言由衷歎道,陳宮沒有把話的太明,可他的心思奉孝怎能聽不出?肖毅的待下之善絕對是一種正麵形象,他們還要加以維護,至於似今日有可能做惡人之事也該由他們擔當,性命尚且無妨名聲又如何?
“奉孝客氣了,你我皆為君侯效力亦該同心合力。”陳宮一笑道,今夜二人這一番夜話,也算是自己真正融入肖毅核心群體的表現之一。
“現在唯求意做保,讓管將軍能登臨百丈絕壁,如此我軍下函穀便可大增成算,一旦此處得手君侯便是進可攻退可守,至於日後,以子布子綱憲和長文諸位之能司隸必能如並州幽州一般。”郭嘉亦是一笑回道,對於主公統領之下一種治政長才的能力他是極為信任的,並幽便是明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