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實光頭第一就已經這麼做了,隻是手段比較粗糙和直接而已。
但李紅旗不是這樣的人,因為他很可能是廢土上唯一一個還記得什麼是理想和道德的人,加上他是東方人,所以這種事情放不太開。當然李紅旗的道德也是有限度的,如果這倆麥卡部落的女人真長得國色香,我見猶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把持得住一百六十多歲的節操。
李紅旗隻是有理想,但他不是連你情我願都坐懷不亂的和聖人。
隊剩下的兩個人也從緊張的情緒中放鬆了下來,雷歌雖然看起來變化不大,但他是充分信任了這支隊,完全放下了荒野人多疑的警戒心。
吃完飯像回圈的豬一樣,鑽進帳篷裏到頭就睡。隻是雷歌仍舊一睡覺就會不可避免地起夢話,夢話裏依舊是雷打不變的殺死叛徒。不過旁邊帳篷裏的艾蓮娜,卻不會像幾前一樣在愧疚和恐懼的交織下輾轉難眠。
這個命運坎坷的少女,先是被依格拉村當做稅收上繳給鋼鐵意誌,又在那一夜裏在光頭身體下承受了難以想象的摧殘。之後更被雷歌嚇到,在憂心忡忡中看著自己的同村人一個個的離開,一直到了今才終於得以安穩地睡眠。
聽著不遠處帳篷裏此起彼伏的鼾聲,李紅旗默默半臥在篝火旁負責警戒。
他望著空中濃厚的輻射雲遮住月球,不可避免想起了它背麵的那個觀測基地。在地球進入末日的一百年裏,也是李紅旗最孤獨的一百年。
李紅旗隻能日複一日在遊戲倉裏進行低效率的模擬訓練,閑時一個人坐在休眠艙前,對著絲毫不懂幽默的人工智能卡婭講笑話。
有時他常常自己調侃自己,一個理想主義者成了宅男,到底是社會的問題還是宅男的問題?
以至於他有些懷疑他在重新踏上地球後,即便麵臨再多的困難,哪怕彈盡糧絕都不肯向回踏出一步。究竟是出於堅持理想,還是僅僅出於孤獨。
“雖然戰鬥拖了點後腿,但和這幾個家夥相處還算是挺愉快的。”李紅旗一邊將目光從月亮上收回,一邊自言自語地道,“看起來這條路最大的危險已經排除。隻是不知道那兩個半途離去的家夥,能不能也同樣安全走完大路。祝你們好運。”
······
此時距離李紅旗十多公裏的大路邊上,有一支五人隊在經曆過一的廝殺後,正在火光的映照下耐心地燒烤著兩條鹿腿,而提供鹿腿的那隻輻射鹿則被他們隨意扔到一旁。
和鹿一起被隨意扔到一旁的還有一隻男人的耳朵,耳朵的主人正在一旁嚎的慘絕人寰。
隊裏一個明顯是首領的高大金發男人,大咧咧地用刀割下一塊烤熟的鹿腿肉,一邊吃一邊大喊:“克裏斯多夫,割隻耳朵而已,別搞的聲音這麼大,影響食欲。告訴那對荒野男女,誰能老實出他們從哪弄來的公司製服,我就饒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