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群眾越聚越多,台上的表演雖然依舊在繼續,隻是早已沒了之前的人氣。花魁人選已經塵埃落定,眾人提早知道結果,自然沒有興趣再去看結局。
而宇文二公子和侯家三公子的賭約,雖然無聊了點,倒是真的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台上的表演已經結束,兩個廝估摸著也快要回來了。四大魁首名單已經出來,和眾人猜測的差不多,沒什麼新奇。
宇文深忽然噌的一下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叉著腰得意的看向候真,似乎在炫耀什麼。候真依然安之若素,對眼前這個戲精置若罔聞。
“回來了,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眾人聽到喊聲,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見一個廝喜滋滋的背了一大筐鮮紅的花,興衝衝的跑了過來。後麵那個廝框裏零零星星的幾束花,好似千金重般壓的他喘不過氣,也跑不動。
“公子,公子,我們贏了。”侯石氣喘籲籲的跑到候真麵前,放下竹筐,給了候真一個大大的熊抱。
“贏什麼贏,還沒數……”
數字剛出來,宇文深便見自己派出去的廝垂頭喪氣的慢吞吞跑了過來。
旁邊幾個侍從急忙從那廝背後解下竹筐,宇文深端著空蕩蕩的竹筐盯了許久,愣在原地半回不過神來。
“怎麼就這麼一點點,花都藏哪去了?”
那廝低著頭,支支吾吾半也沒出一個字來,宇文深氣得頭昏腦漲。
“你話呀,啞巴了。”
又等了半那廝還是沒憋出個屁來,宇文深怒不可遏,生氣的踹了那廝一腳。一轉頭,卻見侯石興奮的手舞足蹈,宇文深看著眼前的廝極其礙眼。
“你嘚瑟個什麼?再敢動半步,揍死你。”
“一個廝而已,用的著這麼凶嗎?”候真護在侯石麵前,輕輕安慰。侯石躲在公子懷裏,氣鼓鼓的朝宇文深努了努嘴,以示自己的不滿。
“你,是不是作弊了,是不是暗中動手腳了?”
候真冷笑,也不回應對方。侯石躲在主人身側,探出個頭來,嘟囔道:“比不過還耍賴,哪有你這麼氣的人呀。”
“你再,本公子打不死你。”
宇文深凶神惡煞,侯石害怕的縮回了腦袋,候真輕笑道:“你不讓他,怎麼知道輸在哪裏呢?”
“好,本公子就看看你們主仆倆如何狡辯。要是不給個合情合理的法,本公子絕不罷休。”
“石頭,給這位宇文公子好好上一課。”
聽到公子叫自己石頭,侯石歡喜地,立馬又恢複到往日笑嗬嗬的神態。
“石頭覺得場上太多走狗,討厭的很。所以就帶著這位哥去了一個很偏的角落,正好看到外圍有幾個賣花的在轉悠,石頭覺得他們很辛苦,就讓他們把花的價格翻了個倍。”
“廢話這麼多,重點。”宇文深不滿的怒斥道。
“不聽廢話,怕待會有人聽不懂。”侯石一臉得意的反擊,不待宇文深回應,隨即看向眾人。
“然後石頭就在那叫賣,想要看候真公子的過來買花了,隻要一朵鮮花,就能一睹候真公子真容。”
“你這是在作弊,這不公平。”
宇文深氣鼓鼓的衝上前來理論,候真不甘示弱,同樣上前一步,氣勢洶洶。
“哪作弊了,石頭光明正大呀。哪又不公平了,你的人也可以照做呀。”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宇文深大感形勢不妙,心知不能硬碰硬,遂惡狠狠的看向身旁唯唯諾諾的廝。“你這蠢貨怎麼不照做呢?”
“的照做了,可是那些人,尤其是姑娘們,對候公子興趣更大一點。的也沒辦法強迫……”
“看來平日裏宇文公子拋頭露麵太多,姑娘們幾乎都已經認識你了,所以都願意看我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候公子。”
候真不失時機的嘲諷,宇文深早已分寸大亂,失了理智。
“我不信,那些人若是與你素不相識,憑什麼信你一個廝的話。若是他們與你相識,那是不是……”
宇文深哼哼兩聲,圍觀眾人似乎又開始倒向宇文深這邊。侯石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玉笛,一臉驕傲。
“石頭有玉笛為證呀。況且石頭還給她們每人寫了一個真字做為憑證,隻要憑著石頭給的紙條,她們就可以排隊進入這一塊內場,見我們家公子。”
“你可別告訴本公子,你隨身帶了玉笛,帶了紙片,還帶了筆墨?拿出來給本公子瞧瞧啊。”
“不用那麼麻煩,帶個雞毛筆就行了。喏,這就是我們公子發明的雞毛筆,特別方便好用。”
侯石慢吞吞的從懷中又掏出一個奇奇怪怪的玩意,眾人伸著頭一臉好奇的張望老半,也沒瞧出個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