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居然比本公子還積極,是想早點讓本公子教你追蓮兒吧。
“你趕緊派人出去打探齊國公的消息,越詳盡越好。齊國公府大大消息,一個都不能放過。”
侯石撓了撓頭,大惑不解。“公子,您不是要和衛國公比試嗎?為何找齊國公麻煩?”
“宇文直就是隻豬,有什麼好打探的。再了,本公子讓你去打探齊國公的消息,不是找麻煩是求援,懂了嗎?”
“不懂。”侯石搖搖頭,一臉真茫然狀。
“不懂趕緊滾!”
候真氣得肝疼,氣呼呼的躺到床上睡覺去,不理這個二傻子。反正沒打探出消息來,不準他回家。
原本候真對自己很有信心,前段日子和袁傑交手後,才發覺自己根基太淺,練武時日尚短。對付一般人興許綽綽有餘,可是宇文直不是一般人,即使他是個傻蛋也不容易對付。
自己隻是個少年,而他是個成年人,力量比自己大那是肯定的。那鳥人又比自己多了好些年的戰場經驗,再加上心狠手辣,估計拚武藝也不是他的對手。
唯一有些把握的便是馬術,可那家夥從學習弓馬,也不見得比自己差。而自己的箭術,雖然比之上一世大有長進。可畢竟時日尚淺,要做到百發百中,難度挺大的。
尤其是騎射,不出意外就不錯了,想要出彩難上加難。當初隻想著讓宇文直吃癟,沒有多細想。
如今深入考慮才發現自己並無多大勝算,若不是此前自己折騰了一些名聲出來,隻怕現在外麵的輿論會一邊倒的支持宇文直。
想到這些,候真心裏默默憋了一口氣。自己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名聲,不能就此毀滅。
想起父親那日知道自己武藝不俗時,殷殷期盼的眼神。再想想這段時間,父親對自己的好,更不能讓侯家丟了臉麵,一定要爭這口氣。
上一世無緣無故招致這老賊拳打腳踢,已經受夠這鳥人的氣,這一世是時候還了。
哼,宇文直,你等著,本公子一定想辦法打敗你!
第二日一大早,侯石蹦蹦跳跳的躥到候真身邊,將打探到的消息一一告知主人。
去年,也就是和三年,宇文護已經將齊國公宇文憲從戰場上調回,入朝擔任大司馬兼任塚宰,協助宇文護管理朝政,同時又讓其兼任雍州牧。
今年並沒有聽到任何調動,宇文憲鐵定是在長安城內。隻是為何昨日沒見到他呢?這家夥是躲在哪個角落裏看戲嗎?
大司馬,塚宰、雍州牧,這三個都是手握大權的高官,卻讓宇文憲一人擔任。宇文護如此重視他,壽宴肯定會請他參加的。
宇文憲也不可能在這樣重大的場合缺席,而去得罪宇文護。
候真回想了一下昨日的情形,壽宴是論資排輩的,自己並沒有資格坐在最裏間,隻能跟著一群無官無職的貴公子混在一起。
所以宇文憲很有可能是最後關頭,直接入席了。後來大家都去討論校場比武之事,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也屬正常。
想明白了這些,候真心裏稍稍踏實了些。隻要他在京城,自己就可以想辦法去勾搭他。若是能讓他傳授一些武藝對付宇文直,贏的希望又多了幾分。
“公子,接下來是不是要出門了?”
“沒錯,石頭,跟本公子去齊國公府瞧瞧去。”
主仆倆出了門,一路直奔宇文憲府邸。侯石樂顛顛的跟在身後,笑的像朵花。
不知道是年紀,還是個性使然,侯石不喜歡呆在屋子裏,院子裏,就愛到處亂跑,尤其愛去別人家府邸瞧瞧。
候真往日裏看著身邊的廝腦袋動個不停,眼睛四處亂瞟,總要嗬斥幾句。今日心裏裝著事,也沒心思管這些閑事。
兩人到了齊國公府門口,候真遠遠的站在街邊的角落裏不肯進去。侯石靜靜的候在一旁,也不敢催促。
府邸門口,兩隻威武雄壯的石獅子氣勢磅礴,候真愣愣的盯著石獅子陷入沉思。
宇文憲不是等閑之輩,想要認識他還算容易,讓父親帶著自己上門拜訪便是。可若要和他產生一些交情,或者讓他對自己另眼相看,隻怕難度有些大。
之前自己找父親問過有關宇文護、楊堅還有宇文憲的一些往事。發現這三人性格迥異,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孝順。
宇文護當年為了救自己的母親,不惜發動戰爭,逼齊國交還失散多年的母親。而楊堅為了伺候生病的母親,三年衣不解帶,不離病床,誤了前程也在所不惜。
當然以自己對楊堅的了解,八成是宇文護使絆子故意壓製他,所以這家夥索性躲在家裏伺候老母親,避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