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的觀察能力已經算不錯，隻是沒用到點上。但凡出手，人的身軀必會有細微動作預警。你要看的是人的肩膀，腰身轉動這些微妙動作，而不是看人的手腳。”
候真眉頭微蹙，細細回想，這才發現自己曾經聽過這個道理。以前楊信也好，王公公也罷，都曾經提醒過自己看肩膀動作，以及注意腰身變化。
那時節，自己還太年輕，根本不明白這些細節有多重要。如今聽楊堅說來，才發覺自己荒廢了多少時間。
“這麼說，之前我的努力，大半算是白費了。難怪練到一定程度無法突破，問題居然出在細節。”
“你也不必灰心，這是必經之路，過了這個坎便會柳暗花明。除此之外，人的眼神，表情，以及習慣性會出的小動作，這些細微變化，你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去揣摩，將來大有裨益。”
總結挺到位的，聽起來也是蠻有道理。哼，知道這麼多，還不早說，是不是故意的？
“隨公，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這些道理？”
“說千言道萬語，不如吃一次虧管用。任何事沒有親身經曆過，他人說再多也沒用，受過痛再有人指點，自然一說便懂。”
怎麼跟王公公一個德性，是不是這邊當師父的都這個鬼樣子？
呃，什麼時候把楊堅當師父了，那是不是宇文憲也是師父？這倆哥們貌似不太和吧，雖然目前看著關係還行，並沒有發生齟齬。不過日後利益衝突，宇文憲可是想要殺楊堅的。
照後來形勢看，楊堅並沒有對宇文憲做出動作，也沒有對宇文憲的言行做出任何反應，估摸著兩人都是在暗地裏鬥個你死我活……
“別發愣了，回去好好琢磨吧。這兩日，我會將宇文直的出手動作，細微變化都教給你。至於其他的，還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啊？他居然還研究過宇文直這個蠢貨……哈哈，我真是找對人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果然是個狠人！
嗬嗬，剛才罵人的話都不算數。還是楊堅好，不愧是麗華的親爹，以後麗華繼承了他的優良傳統，想必也是……
“想什麼呢？”
“啊，沒什麼。”
接下來，候真仔細聆聽著楊堅說的每一句話。宇文直的弱點，優勢全都掌握在自己腦中。令候真大感吃驚的是，楊堅竟然將此人了解的如此透徹，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幸好這家夥針對的不是自己，也不是侯家，否則這樣的對手也實在太恐怖了。上一世給他取了個楊蠍子的外號，看來一點都不為過。
不過眼下，他將宇文直查了個底朝天，對自己倒是大有好處。安心跟著他學，打敗宇文直完全不在話下。
第二日晨練過後，候真依舊去找宇文憲對練，上午的時間都留給了這位齊國公。候真很快便察覺到自己的反應，靈敏度，還有速度提升的很快，甚至有些驚人。
明明隻是練警戒性，應激本能，沒想到效用如此之好，真是讓人驚喜。嗬嗬，有用就好。看來這次是真的找對人了，不知道自己的武藝是不是真的突發猛進了。
宇文憲起初隻覺得這個少年有些變化，隨著深入接觸很快察覺到候真的武藝進步神速。就過了一晚上，這小子好似突然開了竅，突破瓶頸，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仔細想來，這小子下午就不見了，莫不是又找了一個高人來指點？宇文憲實在有些好奇，一個毛頭小子哪來的這麼多名師指點。
而這個背後高人著實厲害，不到一天時間，便讓候真這小子有了這麼大進展，也不知道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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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候真依照約定再次來到郊外。已經連續到此地三日了，今日似乎和以往有些不一樣。
那片空地上已經沒了閑雜人等，除了楊堅和楊信，隻剩下幾名騎士。看樣子，今天楊堅是要指點自己騎射或者馬戰了。
“今天要教你的便是，物盡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