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揚大喜過望:“快。”
“原來法師角鬥最開始興起的時候戰鬥時非常激烈的,一場角鬥下來,必會留下一具屍體。慢慢的法師們發現,反正隻是為了逗樂來觀看角鬥的工程師,沒有必要非要決出生死,所以法師之間秘密約定,角鬥的時候隻要裝著打得很凶,但實際上並不真的打起來。”
肖揚大鬆一口氣:“你怎麼不早,我還以為上了競技場就是要去決出生死。”
“呃,法師這樣假打,傷亡率突然降得很低,很快就被工程師們發現了。所以工程師們規定,一旦發現競技的法師有假打的嫌疑,一律送上斷頭台。”
“斷斷頭台”肖揚麵前剛剛出現的一絲希望就這麼破滅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好多了,最多也就是在地牢裏關幾,斷頭台什麼的,太野蠻了。不過假打的情況還是有,法師之間約定了一個暗號,隻要了這個暗號,雙方都不會下重手。”
“暗號是什麼?”
“這種方法怎麼都是在作弊,一旦被發現這個法師以後的聲譽就完了。”
“暗號是什麼?”
“其實你可以在開場的時候就施放一個強大的法術,這樣你的對手就會知難而退,不會找你拚命。這樣不是好過作弊嗎?”
“快啊!暗號是什麼?”
“其實想想,法師角鬥進行到現在,保護措施很多,很少再有人在角鬥中死掉了,所以你沒有必要這麼擔心。就算你真的把對手燒死了,也是你能力強大的證明啊,這沒有什麼。”
“你隻要告訴我暗號是什麼就可以了!”
可再也沒有聲音傳來。
“蒙克!蒙克!你話啊!”
因為戴著鐵籠頭,肖揚的視界裏隻有黑暗,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緊張地喊叫著。“咚”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拍打到籠頭外壁,他的腦袋隨著鐵籠頭一歪。
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法師,安靜!”
鐵籠頭戴得時間太長,不可視物的黑暗慢慢讓肖揚忘記了一個現實:他們一直是被人押送著的,一路上的話身邊的押送人都能聽見。
他喪氣地垂下頭。
在長時間的顛簸後,機車穩穩當當地停下。一隻手抓住他的上臂把他帶了下來。
抓住他的手一直帶著他前行,身旁越來越多鐵鐐移動的叮鈴聲傳來。
走了沒多遠,他又被拉住,停了下來。為他帶路的手鬆開,旁邊又是一陣密集的腳步聲。“砰”!身後傳來鐵門合上的巨響。接著傳來沉悶而有節奏的咚咚聲,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巨大的鐵錘在不停敲擊著巨石,每一聲都伴著一陣顫抖,聽著很像之前劇院裏那個蒸汽動力甲挪步的聲音。
大地的顫抖一陣一陣離他越來越近,直到他腳邊劇烈的震顫起來,肖揚的身體左右搖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卡塔”的聲音從鐵籠頭內部響起,鐵籠頭被緩緩打開。一道光鑽入籠頭之中,很快更多的光線湧入,他眯起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向外看去。
這是一個巨大而空曠的殿堂,水泥封死了四壁和頂。一排排氣燈掛在這幾麵光禿禿的牆上,發出強烈的明光把空空的大殿照得通亮;最前方的高牆低端接著地麵的地方,密密麻麻布滿了黑暗的孔洞,穿著蒸汽動力甲的人一個一個從這些誒黑洞中走出;身旁站滿了和他一樣穿著灰白袍法師,法師們列著方隊,大多數人和他一樣正眯著眼睛適應光明;蒸汽動力甲們手中拿著一個類似大號扳手的東西,正挨個給法師們打開頭上戴著的鐵籠頭。
很快,法師們頭戴的籠頭都被取下,蒸汽動力甲整齊地列隊站到大殿兩側,挺立在牆角,背後匣子的漸漸不再響動,粗大的排氣管也停止了噴出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