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窗簾,一陣微風吹來,伴著淡淡的花香,和於飛身上那種香味是一致的,抬頭看天中空星光璀璨,月亮好圓好亮啊,又是一個十五之夜,聽爸爸講過關於嫦娥奔月的故事,仔細看可以看到月亮中的桂樹,和月鬆,那天上那個人的心和自己此時是一樣的地方?她會不會想自己的家。
本來不回家應該是很高興的,終於可以擺脫爸爸的束縛,可是為什麼我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有點兒擔心父親了,他現在吃飯了嗎?今天工作累不累,睡了嗎?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很孤獨。
張家華麗的裝飾房,看上去是那麼的耀眼,卻又那麼的冰冷,燃燃不在家,這座房子就像這座死城,沒有一點兒人存在的氣息,張宇軒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嗆的隻咳嗽也不停止。
張燃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問題,而怎麼能不關心,越想睡著卻越睡不著,低頭歎息,一樹的雪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是花,那種她在於飛身上時常聞到的那種花香。上麵有點點露珠,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亮晶晶的光芒,白的那麼純潔,喜歡這種花的人一定是內心善良,純潔的人。
對麵的一束光線攝入她的眼中,一個同樣沒有睡著的人站在窗前,他的一隻手斜插在口袋,另一隻手裏端著一杯檸檬茶,他的眼神是那麼的憂鬱,頭發有點兒淩亂,看來是睡過一段時間,隻是淺睡而已。
張燃低聲的說,好像和自己說話一樣,“他現在應該再想那個她吧,真的想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能時時刻刻占據他的心,讓他時時刻刻為她牽掛”。
一陣冷風吹來,好涼好冰,關上窗戶吧,也許彼此沒有看見對方會好受點,於飛在那越來越細的正在關上的窗戶縫隙裏看到那張他熟悉的臉。
於飛拿著杯子往外套舉出一點兒,低吟:“晚安,燃”。
為什麼關上窗戶是那麼的難受,心裏痛痛的,不知道該如何呼吸,張燃順著冰涼的牆壁滑落到地板上,雙手抱著膝蓋,頭發淩亂地搭來衣服上,頭低低的埋在腿上,她是那麼的難受,明明愛他,卻不能得到,三個人的戀愛是那麼的無助,一個隻是影子,可她卻是他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真的可以等到他親口說:“我愛你,燃”。
於飛低頭看著他親手種下,親自照顧的木蘭樹,它已經開了,花團錦簇,一朵比一朵美麗,素雅,淡然,寧靜,像她一樣美麗,安靜,什麼時候可以再相見。
時間靜靜地流逝,一個失意地站在窗前,一個孤單地坐在地板上,還有一個在埋頭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