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的每一天都是麵對著白色的世界,沒有一絲在學校的樂趣,在那裏至少有星辰和自己開玩笑,每天逗自己開心。
每天她的精神都不太好,一整天幾乎都是在睡夢中度過的。木清影微微入睡,睡的是那麼的淺,臉上沒有了少女的光彩,黯然失色,頭發像是黏在頭上似的。
這裏沒有鏡子,也不敢在這裏給她放鏡子,害怕她會接受不了打擊。
“清影,吃飯了”媽媽從外麵帶來她最愛吃的飯菜,臉上還要麵帶笑容,表現的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似的。
打開門,病房內靜悄悄的,床上擺的整整齊齊,她卻不見了。
木清影換好衣服,在鏡子麵前看著那個沒有一點兒精神的女孩兒,十八歲的年齡,四五十歲的麵容,她的眼裏有了一顆淚珠,她微微笑了一下,秉著呼吸把眼淚從新流回心底。
她徐徐地從包裏掏出化妝品,塗抹著以前她最討厭的化妝品,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上了裝之後的她,還是那麼的漂亮,沒想到現在額自己要靠化妝品來維持自己的容貌。她笑了一下,臉上的皮膚跟著扯動了起來,痛的她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手裏還拿著那串紫色的水晶手鏈,當初她並沒有丟掉,真的舍不得,現在它真的不該屬於自己了,躺在自己的手心裏它是那麼的冰冷。
梳著頭發,它們一根根得下落,她沒有害怕,早就知道了這些,電腦上查到的一切,她的心裏早就有準備。
“星辰,我想見你一麵”木清影感覺自己時間不多了,她必須給他說清楚,不讓自己帶著遺憾離開,其實在她的心裏早就不在恨他了。
她的聲音好似那麼的微弱,弱的他幾乎聽不到,她站在醫院的花園裏,周圍的風吹動,她搖搖晃晃,有些兒支撐不住,像是快要被刮走了一樣。
“木清影,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裝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聲音很小,犯得著再裝點嗎?你是想要我可憐你,以後不要再欺負你嗎?哈哈····你做夢,我永遠不會放過你的”星辰的語氣是那麼的重,他就是要折磨他一輩子。重的她的心在顫抖。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不是的,星辰,我是想說,我的時間不······”木清影哀求他讓自己把話說完。
“不必了,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了,你滿意了吧”星辰丟掉電話回到房間。
手機靜靜地躺在沙發上,木清影想要解釋,以為他會給自己機會,這一生到底要錯過多少次才可以不這麼傷心。
“星辰,我們走吧,一會兒舞會就要遲到了”一個嬌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那聲音穿透了木清影的心髒,她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了。
艾薇兒看到星辰傷心的樣子就知道是她打來的,除了她,誰可以令不可一世的他這麼不瀟灑。她拿著電話和清影說起來,刺激她不要再糾纏星辰。
“你是誰?”木清影抑製住自己的傷心,語氣還算正常地說。
“喂,倒數第一,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我是······你聽好,不要站不穩!艾——薇——兒”。
是啊,她怎麼可能會聽不出那具有粉骨力量的聲音呢,她就是條毒蛇,纏了自己這麼多年。
“讓星辰接電話,我有話和他說”清影不怕她,現在她的心裏隻有星辰,她想把一切告訴她,他,因為過幾天她就要離開了。
“星辰?賤人,閉嘴,我未婚夫的名字允許你不帶姓叫嗎?”艾薇兒的語氣還是那麼的霸道,字字帶刺,直刺人骨,讓人站不穩,。
木清影的嗓子是那麼的幹,幾乎說不出話來,手指緊緊地扯著衣服,衣服都被她抓皺了,胳膊上還有一片淤青。
“你說什麼?你和星辰?怎麼可能,星辰不會喜歡你的”木清影不相信這一切,以為她又在騙自己,她承認自己是很笨,但是她不傻。
“信不信隨你,你可以看報紙,那該不會有假吧”艾薇兒惱羞成怒地說,她最恨的就是在快要訂婚的時候,星辰還是連正眼都不肯看自己一下,自己長得不比她差,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自己。
艾薇兒笑的是那麼的得意,是啊,她現在一切都知道,雅雅告訴她,清影她的病情已經到了最後幾天了,很快在這個世上就沒有木清影這個人了。
艾薇兒把電話掛了,留下木清影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風中,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漆黑。天地在旋轉。
艾薇兒是那麼的開心,終於搬回了一局,木清影,我看這次誰還可以救你,白血病,絕症,哈哈!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狠毒,充滿了綠色的光芒。
急症室裏,木清影的手裏緊緊地握著那串刻著木字的手鏈,母親是那麼的傷心,她什麼都聽不到,醫生走過來搖了搖頭離開了,木清影的母親跪下來祈求醫生救救自己的女兒。
外麵是那麼的吵鬧,她卻在那裏那麼的安詳,睡容是那麼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