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翦從神醫山鳩身上得到了兩枚“山鳩丸”和配套的二十粒解藥後,立即大步啟程,不做耽擱。
“把密道出口關好,不要讓人輕易發現,留五六人在這附近輪流看守,其餘人回去休息吧。”
“記住,今夜之事絕不可往外透露一個字,違者,誅九族!”
“諾!”
到了王宮西南方的梧桐樹下,王翦把命令吩咐了下去,隨即帶著幾個近身士兵馬不停蹄地趕向牢。
路上,他掏出毒丸看了一眼,神色複雜。
不知,這藥是否真的那麼邪乎。
“死馬當活馬醫吧,姑且先試試看,”
王翦對於山鳩的話還是半信半疑,不過還是決定去試一試,畢竟,如果是真的,那不出意外就能控製住衛尉竭、左戈竭兩人了,他們所能帶來的價值是巨大的。
他看了一眼星空,真的是很晚了,這件事情了結後不出一個時辰就得趕回雍郊了。
“大統領,人就在裏麵了。”
約摸一刻鍾後,王翦來到了牢門口,看守的獄卒行了禮後立即打開了牢門,恭恭敬敬地現在了一旁。
“走!”
王翦帶著身邊兩人走了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被關在鐵欄裏的衛尉竭和左戈竭。
這牢構建是這樣的,在最前麵是一個寬敞的屋子,裏麵隻有幾個隔間,用來臨時關押未經審訊的犯人,以及將犯人帶出來問話,各類刑具應有盡有,不一而足。
而這間屋子的後麵則還有一個牢門,那裏麵關著的就是審問過的犯人了。
隔牆很厚,從這裏完全聽不到裏麵的人在些什麼,隻是隱隱約約感覺有點雜亂而已。
所以,這裏是審問衛尉竭和左戈竭的最佳場所。
“問到什麼了嗎?”
王翦徑直走到了牢頭身旁,同時目光在鐵欄裏的兩人身上掃了一會,看到兩人半·裸的上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後,隻是微微蹙眉,沒有多餘的話。
“回大人,問了,一問三不知啊,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牢頭一臉苦逼相,他也很無奈,這牢裏所有的刑罰他都叫人給兩人試了一遍,可是這兩人嘴太硬,愣是沒一句有用的話。
“嗯,我先去看看吧。你們在這裏等著。”
王翦擺了擺手,接過牢頭遞過來的鑰匙,走到前麵鐵欄前,打開鎖鏈,風風火火地來到兩人的身前。
“王翦,各為其主,沒什麼好的,你給我們一個痛快吧,別磨磨唧唧的,屁用沒有。”
衛尉竭脾氣火爆,布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王翦,語氣強硬,毫不鬆口。
一邊的左戈竭也是如此,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根本不在乎身上的傷,對於王翦沒有絲毫的畏懼。
“我們……絕不會背叛長信侯的,王大將軍就死了這條心吧。”
兩人心中肚明,什麼都不,大不了一死了之,若是了,日後極有可能萬劫不複。
他們,雖然做盡壞事,但也覺不怕死!
可是,有些痛苦,是死也比不上的。
王翦攥緊右手,裏麵是山鳩給他的毒丸,帶來的痛苦絕對是連死都比不上的。
他有點猶豫,畢竟,從來沒有用過這種手段。
右手,越攥越緊,緊到差點擠碎了毒丸。
做,還是不做?
王翦目光炯炯,眸子閃著亮光,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坐在地上傷痕累累的兩人,心裏一時下不下主意。
作為一名將軍,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用這樣的手段的。
太肮髒了。
哪怕有所謂的不得已的理由,還是太叫人不齒了——理由,不過是麻痹自己的借口罷了。
如果,有一自己也被抓住,敵人對他也用這樣的手段,那時候又該何去何從?
所以,每一個將士都應該是不屑於用這種手段的。
或者,是不敢以及不想用——鬼知道這招會不會有一使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