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來覆去無聊至極,他的目光落在筆山上,他走過去,扛起筆山上的毛筆,向扛了一根圓木,搖搖晃晃的,還險些摔下書案。
閑來無事,執筆蘸墨在紙上寫寫畫畫起來,他似乎對某種動物有著特殊的感情,又是一隻蹩足的烏龜躍然紙上……
夏侯暮暉冷聲道:“醜陋至極。”
醜?魏江晴不服氣,扔下手中的筆理論起來,道:“這才不是我的水平,若不是現在這副模樣有所限製,畫得肯定比這好!”
夏侯暮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來經筵大會,不是為了聽經聞法?那,你明天就別來了。”
魏江晴不以為然,一副不來就不來的樣子,翹著個二郎腿躺在書案上,道:“聽啊,但她說的我都懂了,聽不聽也是一樣的。”
這話說得夏侯暮暉無言以對,管他是真懂,還是狂妄,他此刻已經後悔教他同行術了,都成了一張小紙片還不肯安分,還私自改良……
魏江晴見他一臉不屑,是不信咯?又一躍跳上夏侯暮暉肩頭,附在他耳邊一本正經道:“學經的要義在無以為的虛靜之中,在無以為的定定之中。何其名解?此也,何其名德?此也。去彼取此為道動之反,不離虛中為道用之柔。此虛中自知常,此虛中自穀納,此虛中剛亦柔為亦無,萬物千川百流用力自然並作歸之為。此乃彼之所不能及,此乃彼之所求不得,故天下生生的所求萬信隻一道,萬法隻一德,萬難皆因欲,萬壽獨虛中。”
今日聽經完畢,兩人回到萱廬,夏侯暮暉狠狠批評了魏江晴一頓,說他褻瀆三清,不尊師長,不守紀律,妨礙他人……反正扣了很大一頂帽子,說得魏江晴麵紅耳赤,無力反駁……
魏江晴一副乖巧模樣垂首傾聽,頻頻點頭附和,心裏卻道:“好你個夏侯熠,看不出來,平時多說幾句就像要了你的命一樣,教訓起小爺來竟然這麼能說。”
批鬥大會開完了,夏侯暮暉開始追究同行術的事情,道:“你怎麼在講經堂上說話的?”
說到這個,魏江晴得意洋洋道:“你這紙人有手有腳,有鼻子有眼,唯獨沒有嘴,所以不能說話咯,我稍微改良了一下下,添了一張嘴,就可以說話了!”
魏江晴忽然伸手往夏侯暮暉懷裏掏去,防不勝防,嚇了他一大跳,咬牙連連罵了幾句“流氓”“下流”“無恥”……
魏江晴掏出小紙人舉到他眼前,像在等著誇獎,笑道:“看,有嘴巴。”
小紙人微微向上揚的嘴角,讓夏侯暮暉感到一陣驚悚,背麵的符籙略微添了幾筆,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他想不通這個人為什麼有這麼多的鬼主意,冷冷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無聊至極!”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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