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漪正凝望著女人發呆,卻不料身後傳來少年的慘叫聲!
原來是領頭的男人,亦是這吃人山洞的主人,大當家趁冰漪分心之時躥到背後去劫持了少年。少年被鉗住了咽喉,雙腳懸空,被大當家拎了起來。冰漪的包袱掉落在了地上。
“美人姐姐……救我……”少年聲音嘶啞,艱難求救。
大當家往地上啐了一口,怒罵道:“哼!早知道女人成不了大事!這年頭,要賺錢要發達,就要把良心往那砧板上剁碎了下酒吃!殺幾個人就心懷愧疚,女人就是女人,一點用都沒有!老子這褲腰帶上可是綁了不下幾百號人頭了,老子半夜睡得可香,從來就不相信什麼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他原本對冰漪的美貌十分垂涎,隻當幾名手下把冰漪拿下讓自己好好享受,結果觀戰一番卻發現冰漪的武功才是這裏最厲害的,他便惱羞成怒,挾持一個孩子來逼迫冰漪就範。聰明人正是如此,知道明刀明槍的自己肯定不是對手,就尋找他招來破。
冰漪見孩子被挾持,咬緊下唇,恨不得讓這土匪頭子立刻挫骨揚灰才好了,他才是這地方一霸,才是慫恿人犯下惡行的罪魁禍首。
“哼!你不要用這副審判的眼光來瞧我!老子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覺得我才是萬惡不赦的壞蛋,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不是?哈哈哈哈!老子告訴你,這世上的事就沒有誰引誘誰,誰欺騙誰這麼一回事!要怪,你就去怪他們心裏的貪念和私欲作祟!要不然他們想發達,想要跟老子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會跟我組成山寨做下這些個勾當!我可以沒有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威逼他們!”
冰漪不由得朝四周看去,隻見角落裏那三個漢字,並身旁跪著的女人,諸人都低眉垂目,可見大當家所言非虛。人們皆是因為自己心中先有貪念,才有可能受人蠱惑,最終走上一條邪路。可是,諸人都有悔過之意,而大當家,確實理直氣壯地作惡行凶。可見,惡與惡之間,也還是分可以救的小惡,與無法改過的大惡的。
“你快放了那孩子!”冰漪衝大當家喊道。
大當家咆哮三聲,奸笑道:“好啊,除非大美人你一件一件把身上的衣服脫去。”
“什麼?!”冰漪怒道。
大當家為了逼迫冰漪就範,鉗著孩子的手勢慢慢鎖緊了,少年痛苦極了,咽喉被鎖住,卻連叫喊聲都發不出來,一張小臉憋得鐵青。
冰漪的武功遠在大當家之上,本來要戰勝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根本無需花費太多心力,然而現在冰漪卻是連動一下都不敢動了,因為孩子在大當家的手上。大當家一雙豹子似的眼睛牢牢盯住冰漪,隻要冰漪敢往前靠近一步,他就要讓孩子血濺當場。
冰漪的行動被限製住了。
“哈哈哈,怎麼樣啊?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任憑你武功再高強,你如今有把柄在我手上,你還不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怎麼樣啊,我的女俠姑奶奶,我再問一次,這衣服你是脫還是不脫?我數一二三,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乎這與你毫不相幹的小兔崽子的性命。當然全憑你的一念之間,是你的清白重要呢,還是這兔崽子的命重要呢?嗯?”大當家有人質在手,自以為已經掌握了一張王牌,冰漪是被她吃定了。
冰漪不忍心看到孩子受苦,但是究竟要怎麼樣才可以救了孩子呢?突然冰漪的眼神與身邊的鬼煞婆交彙了一下,那個曾經在這吃人的山洞當土匪婆子的女人,眼睛裏竟然射出來一股柔和卻狡黠的光。在瞬息間這兩個人生際遇南轅北轍的女人竟然在無形中達成了一道共識,那就是她們要通力協作去救下孩子。
冰漪假裝無可奈何的神色,眉宇裏盡是落敗的頹廢樣,一邊唉聲歎氣一邊開始著手解自己外麵罩衣的金蠶絲線。剛才還神勇瀟灑的英姿此刻變得蕩然全無,她就像一個順從不已的柔順女子,一個無法向命運抗爭的柔弱女子,隻能夠默默地任人擺布。
大當家本來就垂涎冰漪的美色,看到冰漪順從自己的吩咐當真在眾人麵前脫衣,他立即眼前一亮,一雙眸子掙得再大也不能夠了,直勾勾盯著冰漪的身體,期待著他渴望看到的更綺麗的風景。他全然沒有去注意到身邊的異樣。
就在冰漪脫衣引開大當家全副注意力的同時,另一個女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地緩緩移動到大當家的身後。大當家反應過來身邊靠近一人時,女人已經伸出了她訓練有素的強勁的一隻玉腳,踢中大當家的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