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樓一樓是生物實驗室,裏麵擺著的都是人體模型。”
“我們在二樓看到了一直盯著我們的畫像。”
“其實穿了是光線角度問題,你照相的時候對著鏡頭和與人交談看著對方的眼睛是同樣的道理。油畫就是捕捉了光線的方向與大進行的,所以就好像在看你。如果畫家把畫中人的目光調向遠方,那你不管怎麼看,他都不會看你一眼的。”
“六樓的水管裏麵,流出的都是鮮紅的血液!”
“那裏的水管年久失修,裏麵早就堆滿了紅色的鐵鏽,隻要你一放水,鐵鏽就會和水混在一起,看著就像鮮血一樣。”本來薑鑫還是挺好奇的,不過沈馨悅遇到的都是一些基本的物理現象,還不如手中的異變論有趣。
“最可怕的一點,我們昨晚上在鍾樓那裏遇到了鬼打牆!不管繞多少次都回到了遠點,最後還是找到了一個老師,那個老師給我們指明的方向!”沈馨悅話的聲音非常,以她現在的情緒,是不敢把聲音的很大聲的。
“哎。”薑鑫歎了一口氣,然後摸出了圓規,鉛筆,在桌子上鋪了一張幹淨的工程圖紙,很快就畫好了學校鍾樓附近的位置:“那裏是三個同心圓,如果沒有較遠的參照物,你們就會一直在圈裏麵繞過來繞過去,宇文老師不是警告過不能靠近鍾樓嗎?”
“對,他過,他肯定知道什麼!”沈馨悅一下就睜大了眼睛看著薑鑫。
不過薑鑫則是完全失去了興趣,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書上麵:“那是因為鍾樓附近的路燈壞了,那裏的路都是黑的,走夜路不安全,所以他才會讓每個學生從有燈光的操場那裏回去。”
“又是無聊,且陽光明媚的一啊。”薑鑫伸了一個懶腰,拿出了自己的英語書,晨讀要開始了。
數學是沒有早自習的,但是並不代表宇文好現在是空閑的,作為學校裏麵為數不多的青年男老師,自然是很多體力活都要安排在他的身上。
“真的是麻煩!”宇文好現在一個人在科技樓的一樓,在放假的時候,所有的人體模型都被學校放在了櫃子裏麵避免落灰,現在開學了,這些人體模型當然又要從櫃子裏麵搬出去。
“真的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宇文好終於把所有櫃子裏麵的人體模型全部搬了出來,然後逐一地抱到每一個生物實驗室。
“哎,好多灰。”同樣地,在放假之前,為了避免二樓物理實驗室外麵的偉人畫像落灰和被損壞,所有的畫像上麵都蓋著白布,宇文好也隻好一個一個地把畫像上麵的白布給揭開,然後抖了抖粘在自己手上的灰塵。
“誒,居然有鋼琴?”爬到了三樓之後,宇文好一下就看到了音樂教室裏麵的鋼琴:“嗯,不錯,可以裝一下逼。”
宇文好慢慢的走到了鋼琴的旁邊,雖不是大師級別,但是宇文好的鋼琴水平也確實不錯,看著鋼琴當然也想彈上一曲,不過不管宇文好怎麼敲打鋼琴鍵,鋼琴都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哎,壞的鋼琴。”宇文好一臉失望,慢慢地來到了四樓。
四樓是舞蹈室,不過玻璃還沒有安裝,光禿禿的牆壁上麵倒是刷得雪白。
“奇怪,沒有水嗎?”宇文好打開了化學實驗室裏麵的水龍頭,不過一滴水都沒有流出來:“也是啊,都鏽成這樣了,肯定也停水了。”
宇文好簡單地拍了拍手,處理了一下手上的灰塵,剛好校長打過來了一通電話,鍾樓那邊還有事要處理。
宇文好隻好隨便把自己的髒手在衛生紙上麵擦了一擦,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鍾樓。
“下午有工人會來旁邊修路燈,同時也會把鍾樓修繕一下,宇文好,你先把鍾樓裏麵的曆任校長的畫像整理一下,然後抱去檔案室。”校長吊著一根煙,也是很自然地命令著宇文好做事。
畫像掛的位置並不高,宇文好跳起來就取下了牆上所有的畫像,誒,還有點出乎意料,廣都高中以前居然還有一個女校長,不過可惜,哎,英年早逝。
畫像上麵的女校長一身古樸的藍色長裙,肩膀上還有一個時代感鮮明的紅色袖套。
“應該是一個好校長吧。”宇文好默默看了看畫像,然後按照校長的要求,把所有的畫像都放在了學校的檔案室裏麵。
學校裏麵一片祥和,今的氣不錯,陽光透過重重樹葉間隙傾瀉而下,鍾樓裏也少有的能感受到溫暖,不遠處科技樓頂端大型望遠鏡的球形罩殼在陽光下也閃閃發亮。
處理完了體力活,宇文好馬上還得回到教室裏麵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雖然這件事並不好玩,也不有趣,但是確是每一個高中新生必須經曆的過程,那就是:軍訓。
“終於該我監督別人軍訓了。”哼著曲,鎖上門,宇文好轉身離開了檔案室。他總覺得離開時,仿佛瞥見了畫像上麵女校長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嗯,今的陽光真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