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錢紹友、鄭琴,此三者是從他的渠道而來,這且不說。
而其他人,則都是通過兩位老人的渠道而來,對兩位老人來說,這些人差不多也都算是一生中最“親密”的人了,哪怕不是全部,也是大半。
許廣陵這麼做,也算是為兩位老人漲點麵子。
這也算是大宗師歸來,所奉上的另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見麵禮吧。
這情分,施愛國等人要是聰明的話,就會算在他們老師的頭上。當然,他們也不可能不聰明。
許廣陵調集大地山川之氣、草木之氣、第三種霧氣,滲透和沐浴的,不僅僅是他們這一行人,還有一些轉山者。
具體地說,是那九十七個為他提供了“中轉”服務的轉山者。
不是所有人都能提供中轉。
在那些轉山者中,隻有一小部分,才能提供這種中轉。更進一步的數據,是之前,一千多個的轉山者中,隻找出了這九十七個人,比例連十分之一還不到。
不過這個數據也並不精確,因為那些轉山者中,居然還有一百多人的一個大團,而那個大團體中,提供中轉服務的人數,是零。
是什麼樣的人能提供這種中轉?
生命光環比較穩定,且有著一定程度流轉的。
從表象上看,就是那些比較虔誠的轉山者。
這九十七個人中,有九十六個人,是以朝拜著的形式前進的。
第三種霧氣,是由於他們而意外產生的,許廣陵隻知道這種霧氣是由大地山川之氣轉變而來的,卻不知道產生這種轉變的機理是什麼,是因為超大範圍的聚集而自然轉變,還是因為這九十七個人的參予?
不知道。
但不管是哪一種,這些人有一份“功勞”在內,卻是肯定的。
所以許廣陵也就“物歸原主”。
除了之前那個光球自主性的爆發散逸之外,這片天地間還剩下的其它的第三種霧氣,許廣陵聚斂著,三成歸了自己這一行人,其中兩成又獨歸了兩位老人,而其它的七成,則差不多以均等的形式,分散給了那九十七位轉山者。
和著大地山川之氣和草木之氣一起。
他們是看不見也感受不到這些霧氣的,但他們自身身體的變化,卻是能感受到的,所以在做著這些的時候,許廣陵看到的是,那些人中,有的人激動,有的人痛哭,有的拜伏在地久久不動,隻是靜靜地祈禱著,還有的則是由休憩而不自覺入睡。
對這些,許廣陵都隻是淡淡微笑著。
他和他們,這也算是一段緣吧,隻不過,緣起於今日,緣也止於今日。
彼此之間,既無相見,也無相識。
此會之後,各自歸去。
雖然暴雨突如其來,但轉山者卻陡然變多了。
原先很多隻是觀光而來的旅遊者,也都加入了轉山,而且是冒著這大暴雨。
許廣陵自然知道原因為何,但也不甚在意。
之前光球的爆發固然是波及也澤及了這片方圓的所有人,讓他們的身體狀況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改善,但這其實也沒有什麼。——這種改善,感受得到,卻“說不出來”。
它是有形的,但其實也是無形的,說到底,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真正讓許廣陵稍微有點頭疼的,一是那大光球,二是在光球的爆發下,山峰周圍的那些草木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