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換洗衣物以及洗護用品等上車,一路上,忐忑、期待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念頭占據了鄭琴的心思,讓她都有點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待過門的小媳婦,然後現在正坐在接她的車上。
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想來讓人分外惆悵。
不過一路向北又向西,空氣明顯在變好,天空也從灰白漸漸變成藍色,然後湛藍。
天分明,雲分明。
整個天地,都像是透明的。
這讓她的心情也不知不覺地變得安靜和愉快起來,然後腦海裏卻又突然跳出一句話,“趁微風不噪,趁陽光正好。趁你還年輕,趁他還未老。”
她已經不是很年輕了……
思緒至此讓人愁。
“鄭小姐,到了。”接她的兵哥哥話很少,一路上,差不多都是做必要的交待時才說話,從開始到現在,他大概一共是說了……六句話?
“謝謝大哥,有勞你了。”鄭琴說著,打開車門。
其實這位兵哥哥看起來要比她小,估計都要小好幾歲,當稱呼出口,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又是莫名地幽怨著。好像上帝又或者什麼人欠了她什麼一樣。
不過才剛下車,她就驚訝了起來,鼻子也是不自禁地連連輕嗅著。
怎麼會這麼香?
不知道具體是哪種的,說不出的草木清香,讓剛從車上下來的她,一下子就神清氣爽了起來。
然後,她就看到了那個人。
“鄭姐,歡迎你的到來。”許廣陵隻是走了幾步,便來到近前,伸出手來笑著道。
“小弟,叫我過來幹什麼啊。”兩人手心相握,隻是簡單的握手,卻讓鄭琴心裏一陣悸動,然後強自從容著,“我現在有很多通告,很忙的。還有,這是哪裏啊?”
看著對麵微微仰頭又微微揪嘴的小高傲表情,許廣陵微笑著,“鄭姐,這身衣服很襯你,很美。”
“假話!”鄭琴微嗔道,是真嗔。
從她下車到現在,這人幾乎沒怎麼打量過她好不,當她看不到嗎?
“走吧,我們過去,還要再走一小段路。你帶了哪些行禮,都拿來我提著。”許廣陵道。
最後是,許廣陵提了大包,鄭琴自個提了小的。
安頓她的居處是帳篷。所有的房子都還沒有建好。
主要是兩位老人在興致勃勃地做著設計,今天完成一個設計圖,明天完成一個設計圖,後天又在這些設計圖上修修改改,刪刪補補,看他們的樣子,簡直像是在設計一處古代皇帝的行宮。
而且在地理高度上,居然囊括了從山腳到山腰的六處地方。
“老夫腿腳不便,所以臥室肯定是要放在山腳的。”陳老先生如是言道。
你一代武宗,上樹能擒猴,過山能打虎,下海能虐海豹,去非洲大草原單挑一群獅子也最多隻需動根手指……
你這樣的,腿腳不便?
如果不是這位也是老師,許廣陵簡直都能呸他一臉。
“山下可能有點燥熱,山腰也要建一處房子,便於炎熱之時,夜臥納涼。”章老先生如是說道。
您是老師,不管對不對,肯定都是對的。
“老夫對星象學有點興趣,所以在最高的那處山腰,要建一個小觀星台。”陳博士這麼說著。
可以。
隻要你不學諸葛孔明先生腳踏七星,手執七星劍,然後布下什麼七星陣就行,你的觀星台建起來了,我順便也可以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