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興禾那邊返回通報情況以及參予籌備且不說,許同輝這邊,卻陷入了小小的疑難。
其實對於少爺為什麼寫那青雲之路以及其後為什麼又把它投遞到聚星樓,許同輝當初和聚星樓那邊一樣,也是不解。
不過少爺有什麼用意或安排,自然也不是他能理解的。
而現在,由青雲之路所引發的這個什麼道詩競比,他自然是要彙報給少爺知道的。
而且還要詳盡地彙報。
但這裏麵卻有一件稍微有點尷尬的事情。
那就是他沒法主動聯係少爺。
少爺聯係他倒是很方便,有什麼事隻要夢裏告訴他就行了,而他聯係少爺?
其實主要問題也是出在甘從式那邊。
許同輝把許廣陵“托付”給甘從式,從其學習,甘從式那邊於情於理,都是要定期不定期地給許同輝這邊通報消息的,要麼把消息直接遞到許同輝手裏,要麼就遞到郡守府。
但是吧,嗯。
嗯,應該怎麼說呢,反正甘從式的意識裏直接忽略了此事。
不要說把許廣陵的消息定期不定期地通報給許同輝了,正兒八經應該是反過來,如果外麵的許同輝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得到消息後應該會很快地說給許廣陵聽。
所以,就產生了這樣的一種小尷尬。
現在許同輝可行的辦法,大概就是去郡守府那邊了,通過徐亦山給那頭報個信,讓許廣陵回來一趟。
不過還沒等許同輝過去,郡守府那邊倒是先來相召了。
說相召也不太對,其實應該說是相請才是。
來人是管家薛守一,許同輝現在已經知道這位老者是開竅境的修為,是他實實在在的“前輩”。
不過這位老者兼前輩對許同輝可是客氣得很。
這位其實當初第一次和許同輝的見麵就表現得很客氣,那可能一是徐亦山的素常要求,二是薛守一的個人修養,三也可能當時許同輝的表現,著實讓薛守一稍微高看了一眼。
而不管當初是不是高看一眼,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位對許同輝卻是越來越高看二三四五眼的。
因為許同輝就在他的眼睜睜之下,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唰唰唰地成長起來,其成長速度簡直是快得不可思議,卻也穩健得不可思議。
他想不高看都不行。
一個修者的修為可以提升得這麼快嗎?
薛守一情難自已地問徐亦山。
徐亦山回答得很簡單,“如果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就可以。”
薛守一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老爺,靈境真的就這樣神奇?”
徐亦山點了點頭,卻是沒再說話。
徐亦山這次相邀,許同輝估計應該是道詩的事情。
去了之後,果然!
“同輝,來來來,你應該已經知道四海門準備籌備那個道詩競比的事了吧?”徐亦山開口第一句便是這般問道。
許同輝心中隆重以待。
其實他每一次和徐亦山相處都是隆重以待。
老實說,因為自家少爺的緣故,許同輝並不怵徐亦山。
但低階修者站在高階修者麵前,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呢?就像一個一米五的人站在三米的高個身邊,也像是一個一百斤都不到的人站在三百斤的巨漢身邊。
何況許同輝和徐亦山的層次相差太大了,根本不是這般的形容可以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