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的連個壽衣都沒有,我掏了掏兜,真是窮的我口袋比臉都幹淨,兄弟一場,怎麼也得走的體麵一點吧,我跑回了家,找老爹要了幾百塊錢,萱一直追問我昨晚上幹嘛去了,我當著我父母麵怎麼,昨晚上我見鬼了?那一準得給我帶市裏麵醫院檢查去,我可不想。
我拽著萱一起出了家門,去了鎮裏麵賣壽衣的地方,買了一套黃色的壽衣,張輝這子以前活著的時候張羅著要穿龍袍,活著沒隨了願,死了也讓你體驗一回吧。
在路上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萱講了一遍,萱聽完樂了,道,“人家柯南是走哪哪死人,你怎麼走哪哪見鬼啊。”
我心情不怎麼好,也懶得多話,白了她一眼沒搭理她,她也挺識趣,安安靜靜的和我回了張輝家,把壽衣給張輝穿好了之後,我默默地點了根煙,深深地鞠了一躬,“兄弟,我隻能為你做這麼多了,走好。”
我剛完這話,心想不對,這他娘的純粹是職業病,哀嚎了一聲,“兄弟,先別走,你得告訴我怎麼回事啊。”
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害怕嗎,廢話,當然害怕,但是這個畢竟是和我從玩到大的兄弟,心裏不免的一酸,臨走臨走還知道看看我,張輝老爹把張輝的屍體在家裏再放一,叫些本家的親戚,明下葬,讓我過來幫幫忙,我當然義不容辭的答應了,看著老兩口子悲傷地樣子,我不想再多待下去了,拉著萱就走了。
在路上萱沒有一點悲傷地意思,哼著曲,蹦蹦跳跳的,看著什麼都很新奇,我看著她道,“姑奶奶,我兄弟沒了,你這麼興奮幹嘛。”
萱瞪著無辜的大眼睛道,“我沒興奮啊,我也很難過。”
她的表情哪裏有難過的意思,我心想,萱本來就和張輝沒啥矯情,你讓一個神經大條的人為一個隻見過屍體的人悲傷,太勉強了。
萱看出了我心情極差,拉住了我的手臂,道,“你想不想讓張輝家裏多些賠償。”
張輝走了,這個家就算徹底完了,三百塊錢幹P使啊,我道,“我當然想啊,可是張輝是在家裏出的事,咱去告他們也沒用啊。”
萱道,“誰讓你去告他們了,咱們直接去找他們不就得了,一條人命呢。”
我被她給氣樂了,道,“你是沒見人後麵跟著的壯漢,一個個的都紋著皮皮蝦,咱倆去還得讓人幹的半身不遂咯。”
萱拍了我頭一下,道,“你怎麼這麼笨呢,咱們帶著張輝去不就得了?”
我開始沒明白什麼意思,萱接著道,“明不就是張輝死得第三麼,我有辦法讓張輝現行,讓張輝去找他們要賠償,他們敢不給?”
我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可行?”
“那必須,明晚上行動。”萱一拍胸脯,倆兔遙遙亂晃。
緊接著我的耳朵極疼,以及萱的叫罵聲,“我讓你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