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未眠,南宮夢拾好像已經開始了心中有數。
在天破曉前,她發出了西北境地的信號,秘密找來了幽鶯和穹弘。
幽鶯和穹弘就站在書案的對麵,看著南宮夢拾認真的寫著書信,不禁扭頭對視了一目。
直到南宮夢拾放下手中的筆,將寫好的信件放到了一個信筒裏麵遞向了幽鶯。
幽鶯上前伸手接過。
南宮夢拾:“盡快的交到阿爹手上。”
幽鶯點頭:“是。”
南宮夢拾看到穹弘身上:“我要知道關於大駿皇帝和燕皇後的過往以及現在的狀態,明白我意思了嗎?”
穹弘點頭:“屬下明白。”
從剛剛的寫信時候開始,他們便看著南宮夢拾麵色一直深沉不苟言笑,完全不似從前時候的她。
南宮夢拾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去辦她交代的事兒了。
幽鶯和穹弘握拳而去,不帶一點遲疑。
對於駿帝和燕皇後的過往和現狀,還是比較容易打聽出來的,雖然大家都不敢明著說,但是私底下隻要找對人,願意花銀子,就沒有挖不出來的秘密。
短短兩日的時間,穹弘就在夜深人靜麵見了南宮夢拾,把探知到的消息告知。
一切就和百裏奈禾說的分毫不差。
看到南宮夢拾怔怔的模樣,穹弘也是不敢出聲打擾。起初他不解為何要調查帝後的私事,但是對於現在的結果,他知道了。
原來燕皇後和南宮照致還有過那麼大的淵源。
穹弘:“另外您拒絕賜婚一事,大駿皇帝本是要嚴懲強令你服從的,是燕皇後出麵堅持要陛下收回成命,不少臣子抓住這一點,說燕皇後對王爺餘情未了所以愛屋及烏。”
愛屋及烏?
南宮夢拾開始回想來到高京後和燕皇後的接觸。似乎的確承蒙過她幾次的相助,她本以為隻是燕皇後有一國之母之風,心地善良,如今怕是除此之外還隱藏了私情的維護。
“原來如此。”她苦澀的一笑。
穹弘卻未解其中奧秘:“二郡主的意思是?”
南宮夢拾起身:“待幽鶯回來,我會告知你們下一步做什麼。”總之這高京的確是不宜久留了。
“是。”穹弘很好的做到了絕不多話,隻管服從。
南宮夢拾和百裏奈禾現借著受罰的名義在書室待了許長一段時間,但是也不能夠一直都在那兒,會更遭人嫌疑。
今日課後,南宮夢拾和百裏奈禾在後山的小溪邊待著。
南宮夢拾:“離滿一年之期就隻有三個月,如果我這個時候入宮向陛下以阿爹病重為由請辭提前回西北境地,你說會如何?”
百裏奈禾:“你心裏已經有數。”
南宮夢拾苦澀一笑:“可我還是不敢相信。”
百裏奈禾:“卻不得不信。”
南宮夢拾轉頭看著百裏奈禾:“這件事兒你不要插手了。”
百裏奈禾轉頭與她麵對。
南宮夢拾:“稍有不慎,連南粵境地都脫不了身。”
百裏奈禾:“我心自有數。”
南宮夢拾哭笑不得:“百裏奈禾,你一個南粵的就非得管著我一個西北的嗎?”
百裏奈禾卻神色微有暗傷的垂眸。
南宮夢拾見狀,有些過意不去:“那既然你這麼喜歡管,可就得管到底了,可不要到了一半的時候就我落下了。”
百裏奈禾訝然的抬眸,看到她好像受了什麼感動一樣的鼻子酸酸,眼紅泛紅帶笑的樣子,他的嘴角輕輕地微微上揚:“好。”說得好輕好輕的一個字,但是分量卻是足足的,就似一個承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