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之坑(1 / 1)

即將踏出大學的校門,他有些戀戀不舍。四年來的故事,他清晰著每一刻。

打包完行李,他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幾時出發?不知是他在等我,還是我在等他。

接完電話,我便騎著摩托車去了他的學校。四年來生活的一切用品都被他打了包,我撿了些舊書留下,其它的被我們賣了。行李被快遞到了老家,他他要陪著我騎著摩托車駛往老家。氣有些虐人,雨淅淅,撲在臉上格外的冰涼。

距離老家有00多公裏,我們從合肥行駛大概需要七個時的摸索。一路上注定要走過不少坑坑窪窪,這也是我們早有準備的心情。我如同開玩笑一般,和他了這句話。

“我要在你即將告別大學生活的這,給你一個難忘的經曆。”

意料之中少有難忘,意料之外才是故事的開始。

雨在途中有些欺負人,他撐著一把舊傘挨過了自己的頭頂,沒有覆蓋到我。導航有些受信號幹擾,我們摸索許久才走到熟識的大道上。這是我第三次騎著摩托車從合肥回老家。比起前兩次,有著他的一路同行。

車子在長豐縣冒起了濃煙,風和雨大概隻剩下風了。對於一開始欠缺維修常識的我們,像是被電影洗腦了一番,跑出了幾十米開外,生怕它要爆炸。過了一會,我們才敢靠近它。國道上漆黑一團,來往的車輛有些稀少。心想的拉風有些想象之外的受罪。我把頭盔遞給了他,邁著腳步推著摩托車在國道的路邊前進著。

一個時的樣子,我們途經了一條極不平坦的馬路,腳下有些泥濘。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我們目測到一家修配所,頓時感到像是得到了沙漠之飲一般。師傅車子要加些機油,缸筒裏已經燒光了機油。車子不仔細修理一番,壽命不會太長,但對於目的地,勉強不是一個問題。

加完機油之後,我帶著他繼續前行了。

漫步在道路上的人少有不幸,奔跑在馬路上的人多有磨難。快要到達鳳台縣的路上,我們遇到了最無助的“”。

“”有半米之深,在平坦的長路上獨居一片。猛然進去之後,車子被彈了出來。瞬間的巨響,有種靠近死亡的威脅。驚嚇之後最是無助,車子後輪的鋼圈斷了。

就在這時候,前麵不遠處走來了一位中年人和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原來中年人的轎車早進了這個“”,後輪全爆了。我們是步了他的後塵。幾句之間,又一輛大車進了坑。掙紮許久,都未出來。所見,傷害之深終究抵不過他們。可是沒人會為一輛摩托車,深夜趕往這樣偏僻的馬路上為你排憂解難。想想他們汽車的呼救,還是有所服務的。

我們推著沉重的摩托車,艱難的走了下去。那一夜,我們沒有休息。本以為那條馬路盡頭,會有修配所。卻沒有想到,那條馬路足足讓我們不間歇地走到了淩晨三點多。路上冰冷有過,熱汗有過,我們一邊走往道路的又一頭,一邊聊著以往的一切,去堅持著。

它日淩晨四點多,我們到達了鳳台的街上。深夜停在一家透明的銀行門前,我們依著牆睡著了。早上六點多,我就近找到了維修的師傅,花了三百塊錢換了車圈和車胎。十點多的樣子,我們迎著那一的陽光和風駛往了老家。

那家裏正好來了客人,我和朋友雖經曆一夜的漫漫苦味,不至於昏頭昏腦的大睡一場。媽媽做了午飯,有意的招待了他。中午喝了點酒,聊了些感興趣的話題,下午他要忙著去取快件,我便把他送往了城裏。

他沒有怨言,我也沒有多不幸。隻是計劃拉風的任性,有些毀人意誌。

“”像人生的其它磨難一般,有些人總要經擔風雨,日夜堅持才能挺得過去。長路漫漫,難免有坑。有情的、無情的、自然的、不自然的,是你想不到的傷害。不肯堅持,會拖延你的人生。堅持下去,總是會有契機的辦法挨過去。他人不會笑料你窮途末路的過去,你終究不能選擇繼續失望。人愈是不肯給自己去想辦法的希望,便不覺自己會想到可用的辦法。

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我知道,在我決定要走往艱辛的道路上去尋求我的想要,必然要坦然地接受這些如“”的意外。

假如有一我還是在那些諸如“”的艱難麵前流下了眼淚,請你不要懷疑,我隻是覺得猛然間有點疼。緩過神來,我會繼續走下去。

(謝謝那些陪伴著我的人。我們注定要走些坑坑窪窪的路,注定要有些難忘的故事一同參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