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畢現,近在咫尺。
蕭燁連連後退,卻仍是躲閃不及。
局麵如此顛覆,一向處變不驚的馨德太後亦措手不及,厲聲驚呼了聲:“燁兒!”
眼前呼有白影飄過,隻見他揮袖一掃,咣當聲匕首落地。
廉政王踉蹌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了些。緊盯著那白衣,也是始料未及,沒想竟還有此等高手在內。
明明是看著弱不禁風,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廉政王不禁也有些地慌亂,指著那白衣驚恐地問:“你……你是誰?”
“月白!”安歌從裏間焦急地追了出來,見那白衣似乎無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馨德太後冷冷地,幽幽地開口:“王爺,看來是哀家太仁慈了。”
安歌聽著不由地一哆嗦,抬眸偷偷暼了眼那發怒的女人,果然惹女人生氣很是可怕。
廉政王昂首看了看馨德太後,遂將脖子一橫,輕笑道:“鐵甲軍不在,太後娘娘還以為這皇城固若金湯?”
廉政王摔袖一指窗外,勝券在握的得意之色,提了提音量:“太後娘娘也忒小瞧人了,真以為本王會毫無準備,就這樣入宮送腦袋麼?”
早知道會是如此,他入宮前就已經控製住了宮牆護衛,準備掀一場的腥風血雨。
看著他自導自演也不容易,於是馨德笑而不語,陰森可怖。
“蕭燁,聽皇叔一句勸,還是乖乖把那位置讓出來,本王興許會饒你們母子一命。”廉政王如此說道,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聞言,宮人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反倒是那位王,不氣也不惱,卻突然笑出了聲:“皇叔年紀也大了,怎麼還是那般天真。”
“天真?看來王上還不大清楚局勢,現在皇宮內外都是本王的親信。”廉政王冷笑了聲,拳頭握得咯吱咯吱地響。
一時得意忘形,再看那白衣覺是瘦弱得不堪一擊,方才那下興許巧合。
“若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是憑個白麵書生,還是那王上的三腳貓功夫?”
言罷,廉政王遂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此時的秋月白,雖仍筆直地站在那裏,看著依舊仙風道骨,天人之姿。
可眼前卻是陣陣發黑,暈眩一陣又過一陣,僅僅是這樣穩穩地站著,就如是耗費了他所有力氣。
臉色也愈發地蒼白,他緩緩行禮:“王上,太後娘娘。月白在此多有不便,先行告辭了。”
蕭燁微微蹙眉,想留住那白衣:“不過小事,蓮衣不必……”
話未說完,而那白衣早就消失在了門口,隻見安歌匆忙追隨的背影。
見勢,那廉政王更是得意,對那位王盡是無情的嘲笑:“哈哈哈,王上連最後的救兵,都落荒而逃了呢。”
“閉嘴,朕沒空。”蕭燁心底不爽快,臉色一沉。
明明生得溫良無害的模樣,此時的神色中卻呈現一種淡淡陰翳。
廉政王也微受震懾,不由生了絲絲怯意。倒是小瞧了這位王,本以為隻是個無能小兒,沒想竟也有先王在世時的氣魄。
然,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