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回憶(2 / 2)

“俺也沒有阻攔,俺就是不讓他們在俺屋後挖。”廉瑛。

“他們不是了。挖完還要平好。他們就是在這裏栽一個電線竿子。”

“要栽去你家屋後栽去,俺家屋後就是不讓他們挖坑。”

“哎,我廉瑛,你別不知道好歹。這可是上麵安排下來的。你要是在阻攔,他們可就把你抓起來了。”

“嚇唬誰?俺就站在這裏,有本事你們就把俺抓起啦吧。來啊,來啊。”著,廉瑛往王文成身上撲去,王文成不想和女人動手,他往後一閃,廉瑛撲了個空,趴在地上。虎子見母親吃虧了,忙去喊他爺爺。何德才沒在家。他奶奶正在屋裏哇哇亂叫,想是又尿床了,虎子在門外就聞到了尿騷味。他好長時間沒有進過屋門了,就從他奶奶臥床不起的那,他看著他奶奶的眼睛,感覺這個老太太隨時會死去。

他怕死人,因為三歲時他親眼看到他父親的死,耷拉著腦袋,像個病雞,眼睛鼓鼓的,鼻子和嘴裏都有血冒出。整整一個月,他都能聞到家裏的血腥。有時候,他洗著洗著手,一眨眼睛,洗臉盆的水就變成了血。還有一次,他看到大門前的楊樹的傷疤裏有血冒出。他嚷著讓廉瑛幫樹包紮好傷口,然後他用清水一個勁地洗那個傷疤,因為他一停下來就有血冒出。一個月後,過了七七,一切都好了,樹上的傷疤沒了,洗臉盆的水也不會變成血了,而他再也沒有夢到過何有喜。

“狗×咧王奎,你給俺出來。俺娘讓人給打了。”

從王文成家出來,虎子去搬救兵。而他的救兵就是王奎。王奎聽廉瑛同人打起來了,穿上鞋,光這個膀子就跑出去了。

廉瑛還在地上坐著,一把鼻涕一把淚,拍著巴掌大罵王文成欺負她寡婦無人。王文成真被廉瑛打敗了,他一指頭沒有動她,還要聽她的罵。不知情的還以為王文成怎麼著了她。尤其是王奎,見廉瑛坐在地上,還以為是王文成把她推到的,一個箭步過去,衝王文成的後腦勺就是一拳。王文成沒有防備,被王奎打的眼冒金星。等王文成反應過來,王奎已經把王文成撂倒,他騎在王文成身子,邊打邊罵:“狗×咧,當個村長就了不起啦。俺讓你打人,讓你打人。”

王文成在下麵罵道:“狗×咧王奎,弄明白狀況再打好不好?”

上來幾個挖坑的,把王奎從王文成身上拉開,王文成爬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泥巴,指著王奎:“王奎,你就是個瘋狗,比不要真以為俺怕你,俺是不和你一般見識。俺警告你,你要是在敢動俺一手指頭,俺打110把你抓起來。”

“村長,他們啥關係。你不是這個女人是個寡婦嗎?”旁邊的人問。

“俺們沒有關係。”廉瑛忙,“王奎,你瞎摻和啥?”

“咋啦?俺幫你還幫錯啦?”

“俺讓你幫啦?真是自作多情。”

“你沒讓俺幫,虎子喊俺幹啥?”

廉瑛把虎子叫過來。揚手給了虎子一個大嘴巴子。“熊孩子,誰讓你喊他啦。咱娘倆再沒有本事就是讓人打死也不找他。”

“行。你有種。這事俺還就不管啦。”

王奎轉身走了。王文成甩了甩胳膊:“狗×咧,勁還挺大。”

“村長,俺不阻攔啦。你們挖吧。”

“想明白啦?”

“明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