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頓住了,直愣愣的在桌子對麵看著我。
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舉動有多麼可笑,是啊,我已經不是她的誰,甚至抗拒跟她走的過近。因為我清楚的知道,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裏給不了她什麼,哪怕她什麼都不需要。
男人,多少都會有點自尊,我的自尊心更是出奇的大,隻為了遮蓋那點麵對她的自卑心理。
氣氛由此尷尬。
想了半,我才找到一個相當拙劣的借口:“趕緊吃吧,餃子都快涼了。”
“啊好。”
白桃機器似的拿起筷子,低著頭,品嚐著對於我們來已經沒有味道的餃子
我們就這樣的吃著,時間也在默默的流逝。
“零點了,我們二十六歲了。”白桃似是無意的道:“不能再由著自己的性子了。”
我讚同道:“是啊,真該徹底成熟了。”
想想這幾年,想想自己做得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像巴掌似的抽打在我臉上,很疼;但我依舊我行我素,不管別人的眼光,不顧家人的感受。更是傷害了兩個很好的女人。
趙琳如此,白桃亦是如此。
歎了口氣,我道:“二十六了,你也老大不的,抓緊點吧,省著我白叔催你。”
我的是實話,哪怕我出口的時候心裏是那樣的疼痛,就像刀子再割。本來可以不這樣的,怪就怪命運弄人。
曾經想盡一切辦法來抗爭,結果到頭來辜負了一個又一個。
這個世上,我是最沒有資格再給她承諾的男人。
白桃淡笑,有些釋然,也有些苦澀:“還不急,三十歲之前嫁出去就好。”她反問我:“倒是你,應該抓緊了,叔叔的事你服個軟也就過去了,再者,你女朋友真挺不錯,看的出你們很相愛。”
女朋友?難道她是在安默嗎?
是了,一定如此,畢竟我跟安默的那次相約讓她撞個正著。
看到白桃誤解,要是在往常我一定不會解釋什麼,但現在不同,現在是新年,是我跟她在一起的新年,我就是這樣,當認準某件事的時候,倔強的就會像頭驢,我看著白桃,一字一頓的道:“你真的誤會了,她隻是我的同事,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現在的我,沒資格談情愛。”
過之後,我都是有些愕然,隻好安慰自己是酒喝多了,完全是醉話。
白桃神色很正常,隻是眼中的點點笑意還是被我撞破,見我盯著她不放,眼神四下看了看,轉移著話題:“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
“為什麼?”我不解。
“熱鬧熱鬧,想看煙花了。”
不對,白桃幾乎跟我一樣,是不喜歡熱鬧的,隻是,在這個情景這下,戳破她不免有些不解人意。
我笑了笑,自認為很陽光,“好啊,咱們出去正好也沾沾年氣兒,喜慶喜慶。”
“嗯。”白桃用力點了點頭。
穿戴整齊,我們出門而去。
街上人很多,都是趁著新年出來招財迎神,踩人的,作為傳統教育的產物,我從不相信這些習俗,我更寧願相信,他們隻是為了出來燃放煙花,汙染城市空氣的。
財富廣場,人頭聳動,每隔五米就會有父親帶著兒子或是男女朋友,其樂融融的三口之家;他們聚在一起,燃放著煙花,看到被點綴絢爛的夜空,拍手,奔跑,留影,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