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之儼然一幅勝利者的姿態,嘴角帶著笑意說,“暮秋,你以為你和竣成結婚了,你就贏了?可笑,你隻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陳婉之的話好像一枚針,深深刺進暮秋的心。
心痛的感覺讓暮秋皺眉,眸子裏霧氣幾乎要轉化成淚水。暮秋強忍著,不管怎麼樣,她不能夠在這個女人麵前落淚,不能在她的麵前示弱。
暮秋調整情緒,迫使自己帶上笑容,臉上是輕描淡寫的表情,抬眸望著陳婉之說,“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陳婉之對暮秋的反應有些驚訝,更加深嘲諷說,“你隻是陸竣成的一個玩偶,要是哪一天蘇綿回來,陸竣成會毫不猶豫的把你踢開,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那又怎麼樣?起碼我和他在一起過。”暮秋努力維持笑容說,“像陸竣成這樣完美的男人,就算隻是在一起短暫的時光,也應該知足。不像你,即使是短暫的幾個月時間,你也得不到他。”
陳婉之臉色變了,有些難看。
暮秋抿著春香笑說,“可笑的是你吧?你要依靠蘇綿的消息,才能夠讓陸竣成去你的房間。我現在更加相信昨天晚上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關係,因為,陸竣成感興趣的是蘇綿的消息,而不是你陳婉之。”
陳婉之的臉色幾近蒼白,笑容掛不住,幹脆不再勉強自己笑下去。眸子帶上了幾分惡毒,狠狠說,“虞暮秋,你比我強不了多少,少得意,咱們走著瞧。陸竣成,遲早是我的人。”
暮秋淡淡的笑著,微微揚起酒杯,向陳婉之做一個幹杯的姿勢。隨即她仰頭,把杯子裏的酒全部喝掉。杯子被重重的放落在的吧台上。暮秋轉身。
在轉身的一瞬間,她的笑容消失,眸子裏帶上了深切的痛楚。
陳婉之望著暮秋的背影,纖細的手指緊捏著高腳杯的杯底,指節有些發白。
會場人聲喧鬧,暮秋的腦子有些混亂,那些說話聲音雜亂無序的衝進她的腦海裏,在裏麵不斷的旋轉,旋轉的中心,是一個人的名字,蘇綿。
暮秋還記得蘇綿的相貌,記得她的笑容,也記得她的淚水。這些東西在自己的心裏也沒有辦法被徹底的抹掉,更何況在陸竣成的心裏。
暮秋啊暮秋,你也真是夠貪心的了。你依靠陸竣成拯救了虞家,難道你還想要占有陸竣成麼?
暮秋自嘲著笑著。服務生端著酒水到暮秋的麵前,禮貌的詢問她是否需要喝點什麼。暮秋信手拿了一杯高濃度的伏特加,稍微抿一口,濃酒的味道讓她稍微恢複了一些神智。
暮秋有些混沌,但她恢複意識的時候,她愕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陸竣成的身旁。而兩人麵對著的,是陳寒泉。
陳寒泉西裝筆挺,但眸子裏卻帶著略微的邪氣。
“虞小姐,再次見到你真好,你永遠是這麼美麗,我想這會場裏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能和虞小姐相提並論的女人了。”陳寒泉斜著高腳杯,凝視著暮秋,帶著笑意說。
暮秋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謝謝。”
“陸先生,你有這樣的妻子是上天的眷顧,你可一定要把她照顧好啊!”陳寒泉語調有些深意,簡單的一句話,似乎略含威脅。
陸竣成冷笑了一聲說,“這不關你的事。”
“別這麼說,陸家家財萬貫,又很多人會眼紅。而陸先生又是陸家十拿九穩的繼承者,如果有人要對陸先生下手,自然會優先選擇他身邊的女人。陸先生,你說我說的對麼?”陳寒泉依舊帶著笑,但這笑,有些冰冷。
暮秋皺眉,回眸有些擔憂的望著陸竣成。
但她望見陸竣成冰冷英俊的臉頰的時候,心裏一陣莫名的痛。
“陳先生多慮了,如果有人敢對我的妻子動手,那他就應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陸竣成冷冷說,“對付陸家的人,通常都不會有結果。”
“哦?是麼?”陳寒泉似笑非笑的反問,眸子在暮秋的身上遊走,讓暮秋一陣的寒意,他收斂了目光,又說,“說的也是,一般人,自然是不敢動陸家的。我也隻是善意的提醒嘛。”
“這次酒會涉及的幾個項目,看來陳家也想插手,對麼?”陸竣成忽然轉移了話題,涉及商業領域。
陳寒泉收斂笑容,凝神對陸竣成說,“當然,十幾個項目,我們陳家少說也要拿到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