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陸竣成輕蔑的笑了一聲,轉眸對暮秋說,“暮秋,跟我過去見幾個長輩。”
暮秋有些怔然。陸竣成說完,直接轉身,沒有再和陳寒泉說任何話。陳寒泉的臉色有些難看,暮秋抿著唇對陳寒泉說,“陳先生,那麼我們就失陪了。”
陳寒泉攤手聳肩說,“沒關係,陸家自然是很忙的。”
暮秋略淡歉意笑了笑,轉身跟上已經走遠的陸竣成。兩人轉身,都沒有注意到身後陳寒泉的目光,已經變得冷峻帶著一絲的殺氣,他緊咬著牙齒,頜骨的肌肉高高隆起。
陸竣成帶著暮秋見了幾個商界的長輩,也都是附近城市屈指可數的大老板。這些大老板無一不對暮秋很感興趣,目光止不住的在暮秋身上來回掃動。讓暮秋很不舒服。
但畢竟暮秋的身份是陸竣成的妻子,這些老板迫於陸氏的壓力,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行為。就算是這樣,暮秋也已經尷尬到極致了。
酒會連辦兩天,第一天隻是喝酒敘情,並沒有實際的商業談判。那一晚陸竣成喝的不少,已經有了幾分的醉意。暮秋扶著他,和一些商界人士道別,之後回到房間去。
房間的空氣有些沉悶,暮秋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流通進來。
陸竣成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他很少抽煙。煙草的味道讓暮秋略微有些不適。暮秋打開空調換氣,更快的讓房間的空氣清新起來。
“陳寒泉想要對付你,你從今晚開始,不要出門。”陸竣成忽然冷冷的開口。
“不會吧。”暮秋的情緒有些低落,她喝了一些高濃度的酒,雖然沒有爛醉,但也頭痛的很厲害,勉強打起精神說,“他隻是善意的提醒罷了。”
陸竣成搖頭,緊皺著眉頭說,“明天的酒會會提及十幾個項目的合作,陳寒泉要拿到項目,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要牽製我。否則我們城市的項目,絕對不能夠落在陳氏的手裏。”
“他能怎麼做?再來一次綁架?”暮秋有些戲謔的說。
陸竣成揉著額頭,緩解酒精帶來的頭痛,有些失去耐心的說,“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會有行動。總之,明天你隻許呆在這個房間裏,不準離開。”他說完,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竣成。”暮秋鼓起勇氣,叫住了陸竣成,對他說,“你到底是在關心我的安全,還是為了你自己的利益?”
“什麼意思。”陸竣成冰冷的說。
“你不許我出門,到底是為了讓你的商業競爭不受影響,還是真的擔心我會出事!”酒精的作用讓暮秋的膽子大了起來,她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問,喊完之後,全身的力氣似乎被抽空,她跌坐在沙發上,有些怔然。
陸竣成停頓了片刻,他回眸,望著有些頹廢的暮秋,輕蔑的開口說,“你是豬麼?”
豬?暮秋苦笑。
“如果我隻是單純的為了商業競爭,何必管你的死活。”陸竣成開口,有些霸道的說,“陳寒泉最好殺了你,我可以趁機把陳寒泉塞進監獄,豈不是少了一個對手?”
暮秋的腦子有些混亂,她抬起眸子,望著陸竣成俊冷的麵孔,許久之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一定是陳婉之的話對我的影響太大了?我怎麼會愚蠢到問出這種問題?暮秋自嘲似的笑了笑,但蘇綿的名字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讓她沒有辦法安神。
“可是……”暮秋鼓起勇氣,想要提及昨晚的事情,可是驀然之間,那種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又消散掉了。她沒有說下去。
“可是什麼?”陸竣成出口問到。
“沒……沒什麼。”一鼓作氣的時限已經過了,暮秋沒有勇氣提起蘇綿。
陸竣成冷冷開口說,“你的腦子裏,能不能裝一些有用的東西。”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浴室。很快,嘩嘩的水聲衝進了暮秋的腦海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