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然回身,隻見四個穿著最高執行警官服裝的男人站在麵前。
見到安謹然轉身,他們很恭敬地微微低了低頭,“請您配合。”
安謹然拎著早餐,神色十分淡然,“等一分鍾。”
完,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
將早餐放在床桌上,而後上前一步俯身把喬安暖扶起來坐著,把床桌從床尾推到喬安暖的麵前。
安謹然聲音很平靜,“我有事去忙了,我會讓你家人過來。”
喬安暖有些怔住,隨即微笑,“好,謝謝總統。”
他轉身,身體僵在半途中,似有不舍又轉回去,頎長的身體忽然俯首,在喬安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喬安暖頓時僵住。
“如果我離開你……”
安謹然冷漠的臉露出極其溫柔的笑容,喬安暖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語氣似嚴厲,“快點好起來工作。”
喬安暖吃下去的粥,哽在喉間。
今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心好痛,總想哭?
聽見有些倉促的腳步聲,喬安暖驀然抬眼,看向正走到門口的安謹然,“總統,你一定好好睡覺吃飯哦,不可以再逞強加班了好不好?”
安謹然的腳步微頓,幽暗的眼眸閃了閃,沒有回頭,“嗯。”
然後決絕地踩下僵在半空中的腳步,快速地離開病房。
兩顆心,各自痛著。
一個心中有數。
一個莫名痛苦。
安謹然跟著執行官坐上警備車,眼眸黯然神傷,盯著窗外,很安靜。
其實,剛才想的是,“如果我最終離開了你,請你一定要忘記曾經有過我的記憶,帶著美好的向往去生活,找你真正想要愛的人。”
這次,他虔誠地希望,跟八年前一樣,忘了有他的記憶。
不想活在心愛之人的回憶裏。
世如夢接到安謹然電話的時候,是在手術剛剛結束摘下口罩的那一刻。
得知女兒再一次無辜受傷,世如夢莫名的惱火。
“安暖,你這次病好了就辭職吧,喜歡畫畫媽媽也不阻攔你了。”
喬安暖一聽,原本應該開心的事情,卻怎麼也提不上心,“到時候再吧。”
世如夢點頭,反正安暖喜歡漫畫,到時候給她辭職安排一份職業漫畫的工作給她,都解決了。
“媽,我要上廁所,這個輸液瓶完了,可不可以給我拔掉啊,好像都腫了。”喬安暖抬起有些腫插著輸液針的手背。
喬安暖下床固執地不要攙扶,自己慢悠悠地朝病房一角的洗手間走。
世如夢看著她跟個老人一樣,也是沒辦法,一邊搖頭,一邊給她整理了一下床,然後坐下。
隨手打開麵前的電視。
“昨日總統打架鬥毆的事件愈演愈烈,連夜召開的會審總統缺席,卻拿出一份錄音將自己推上絕境,今日他以涉嫌故意殺人罪和誹謗罪被最高執行官帶走,這次事件,安家蟬聯總統的神話將被這位年紀輕輕的總統終結。”
世如夢當場震驚不已,拿著遙控器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
“媽,你在看什麼呢,叫你半了。”喬安暖推開廁所的門,探出腦袋看向世如夢。
世如夢快速地收回目光,用力地按下關機鍵,讓電視關閉,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