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嫁禍(1 / 2)

“天哪,怎麼好端端的死掉了?”

“太恐怖了!”

長舌婦們馬上就展開了一段激烈的抒發感情的對話。

“他是被人害死的。”大少爺北湛風緊隨其後,進門掃視一圈,將目光停在夏傲雪身上片刻,才走到大太太身邊。

“此話怎講?”

北湛風聽到大太太發問,向大太太了個禮,這才說道:“回母親的話,兒子已經前去查看過了,孫溫是被放了迷藥之後,被活生生的悶死。”

“怎麼會被悶死……”

“凶手會是誰呢?好可怕啊,府裏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太恐怖了,我好怕啊。”

……

大廳裏的議論聲如同炸開了鍋,就沒停過,大太太的頭此刻一個變兩個大,歎了口氣道:“去把順天府的府尹喊過來瞧瞧吧。”

“恐怕不用了。”北湛風看著夏傲雪,緩緩而道,“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北湛風冷冷的盯著夏傲雪,這時候才展開手心,一把紅色的長須掛了出來,在她麵前晃了晃,開口問道:“不知惜時妹妹可認得這塊玉佩?”

說實話,夏傲雪是真不認識這玉佩,但平安卻認出來了,低聲道:“小姐,這玉佩可是夫人臨死前留給小姐的,怎麼會在大少爺手裏?”

自打重生到這具身體上,夏傲雪就沒怎麼在意過這塊玉佩,而平安說是遺物,隻怕惜時將這玉佩無比珍重的藏在後院屋子裏。

夏傲雪假裝細細打量,當下歡喜的欲伸手去拿玉佩,歡喜道:“這正是我的玉佩,下午的時候還問平安,玉佩怎麼找不到了,沒想帶竟是在大少爺這呢!”

北湛風揚起眉頭,向前一步,逼近夏傲雪,神色卻十分平靜,道:“這玉佩,是在孫溫手裏找到的,他到死都攥著這玉佩。”

此言一出,女眷這邊滿堂嘩然,甚至都驚動了對麵的人,北丞相和太子等人,見這邊聚集在一起,都紛紛走了過來。

真沒想到,這凶手竟然會是丞相府的三小姐,難道這是傻了不成?

北秋姍話裏隱隱帶著幾分啜泣,用手絹一角擦拭眼角,道:“下午那戲子責打前嘴裏喊著是娘親吩咐的,戲班子雖是娘親請的,但娘親從未和那孫溫見過麵。反而是惜時姐姐,戲開唱前,我還看見她和孫溫在說著話,而今日孫溫死了,姐姐的貼身玉佩又在他的手裏,隻怕是……隻怕是……”北秋姍雖然說的支支吾吾的,但在場的人,瞬間都聽明白了。

夏傲雪這才明日,他們又挖了個坑給她跳。下午她和聶采青告別後,確實是在進院子前遇到了孫溫,不過她根本就不認識孫溫,見他身邊站著一位花旦打扮的戲子,就隨口問了句是否有戲班子請來。得知確實請了趙家班過來,平安十分興奮說趙家班唱的戲十分好聽,她這才帶著平安去了戲台子那。

“這是怎麼回事?”北丞相陰著張臉,下午唱戲的事他已經聽大太太私下提起過了,此刻見到這麼多人又圍了起來,心裏頓時有不好的直覺。

“父親大人,趙家班班主孫溫死了,而凶手,就是她!”北湛風大手一揮,直指夏傲雪麵門,還將最有力的證據呈遞給北丞相過目。

北湛風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下午夏傲雪肆無忌憚的盯著太子看,讓北安容十分不滿,而北安容不高興,他就絕不會讓這個人好過!

“你如何解釋這玉佩怎麼會在孫溫的手裏?”北丞相的語氣,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夏傲雪抬起頭,眸間盡是無助:“今日起來,我便找不到玉佩了,這玉佩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是娘臨走前送給我的唯一禮物。我又怎麼會隨意將這玉佩丟棄呢!”

“既然意義非凡,若不是你用枕頭悶死了柳溫,他臨死之前死死拽住了你的玉佩,你心急害怕之下,都沒有注意到玉佩不在了。好毒的心機啊,下午那邊演了一番,把苛刻庶女,惡毒心腸的帽子強加給母親大人,更是聯合這孫溫,反誣陷母親指使孫溫來教你做那些悖逆之事。結果你怕他將實情告訴父親,便趕不及下毒手,好讓他這輩子都開不了口。小小年紀,沒想到這般會籌劃。”

那邊大太太祁氏也毫不示弱,深深的歎了口氣,深感痛惜的模樣說道:“惜時,自打你進府後,我摸著自己良心也不曾虧欠你。若是因為翠桃和吳媽的一些言行,讓你誤會我,才做出這等殘忍之事,那真是我這做母親的失職。隻是,有任何不滿,你可以和我說,和你爹說,你這般做,難道真的是利益熏心,非要奪這太子妃之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