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顧長風耍心機?(1 / 2)

菖蒲牽著破竹走在前麵,時不時回過頭看看下夏傲雪,生怕顧長風對夏傲雪不利。

“不知夫子有何事要交代明珠?”

“姑娘是大宣人士?”

夏傲雪本以為顧長風會交代她不要隨意走動等事情,卻沒想到忽然問了這麼一句,她摸不著顧長風的心思,當下也敢隨意亂說話,斟酌著說道:“很抱歉,我因為一些原因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顧長風倒是有些意外,卻又帶著點失落:“我聽姑娘似乎帶著點大宣口音,這才想問些姑娘舊事。不瞞姑娘,在下原本也是大宣人氏。”顧長風不知道夏傲雪是出於謹慎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大宣人氏,還是她和自己一樣,都有不得不說的秘密。但顧長風卻不願放過一絲的機會,或許自己先坦誠了,可以獲取對方的信任,就可以得到相關消息了呢?

“我父親本是大宣前明成太子的貼身侍衛,因為被那皇帝,當然是前皇帝已經駕崩的那個,汙蔑通敵賣國,明成太子被處於極刑,而當時他身邊的心腹也都被株連九族,我是我爹拚了全力用另一個孩子將我替了下來,我一路隱姓埋名到了這裏,這一住就是二十多年。”提到這些事,顧長風雖然說的輕描淡寫,可他當時不過七八歲的孩子,孤身一人逃命似得躲到這裏,二十多年來不敢多交朋友,更不敢娶親,隻盼得有一日可以給自己爹爹正名。

“明成太子的罪名是通敵賣國,而他的心腹們自然也都是這樣的罪名,聽說大宣如今文帝登基後沒多久,就為前明成太子正名,說是被那狗皇帝為了爭奪儲君之位而陷害的。這消息亦不知真假,我也不敢貿貿然就回大都。”

夏傲雪隻管聽著,沒發表意見,她沒想到不過是第一次見麵,顧長風就會把自己隱藏的身世告訴她,她不由苦笑著:“夫子好打算。今日將這身世告訴我,若能從我這打探到什麼自然是最好,打探不到也無妨,因為我已經成了你的同謀,若是哪一日回了大宣還是叛黨餘孽的話,我也是包庇你的同謀。”

被說中心思的顧長風訕訕而笑,對於第一次見麵就動了這樣心思,顧長風其實心裏也過意不去,可他也沒有辦法,這麼多年來夏傲雪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大宣人,而且看她剛剛拚命保護菖蒲姐弟的樣子,加上破竹平日裏對她言行的描述,定然是個重情重意的人,他就隻好孤注一擲了,“讓姑娘笑話了,長風這也是無奈之舉。故去的爹爹仍舊蒙羞著這罪名,實乃泉下不得安寧,長風隻是想讓爹爹含笑九泉,還請姑娘見諒。”

顧長風此刻臉上盡然都是歉意和凜然正氣,夏傲雪便直接問道:“不知夫子希望我如何幫你?”

果然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顧長風道:“大宣和塔木克和親,和親隊伍聽說將由一個姓魏的年輕將領護送,若我猜測沒錯,應是魏安康。我與他小時候一起嬉鬧,也算有幾年的情意在裏麵。和親隊伍要經過鄰鎮,希望姑娘能與我前去,幫我向那魏公子打探幾分消息。”

“那魏公子如何就會信任我呢?萬一我反倒被抓了呢?”

“姑娘放心,我到時候會給你一個信物,是他小時候送與我的,這中間決計不會讓姑娘受了欺負和委屈,否則長風便空負這夫子之名了。”

和親隊伍經過鄰鎮,這事菖蒲之前也提過,這應該不會是什麼難事,夏傲雪就先應承了下來,她點點頭,又問道:“夫子既是大宣人氏,當年隻有你一人脫離困境,你的叔父又怎會是上將軍旗下的左史呢?”

顧長風忍不住笑出了聲:“上將軍旗下的左史確實是姓顧,但不是我叔父,我不過是混淆視聽罷了。那阮知府那樣的惡人,又怎會親自去查證真假呢?”

如此大膽的謊言,讓夏傲雪不由瞠目結舌,不過想想在這碧門鎮當土皇帝的阮知府,自然不會眼巴巴地跑那位左史麵前談論是非,萬一惹得人家注意了,豈不是惹禍上身了?夏傲雪笑著和顧長風告辭,上前和菖蒲姐弟先行回家了。

回到家,劉寡婦聽了破竹繪聲繪色的描述今日在那筆墨店的事,她是又好氣又好笑,氣得是菖蒲太衝動,隻怕那掌櫃父子不會善罷甘休,好笑的是這顧夫子的解決辦法。

劉寡婦擔心的過了十來日,不管是阮知府還是那對掌櫃父子那邊都沒什麼動靜,也沒聽說有人去過繡坊找菖蒲的麻煩,她這顆吊著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