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基本上理的差不多了,原本躺在地上的霍青藤忽然睜開眼睛站了起來,而在同時,屋子裏的屏風嘩啦一聲倒地,屏風後麵出現了好多人,夏傲雪,鏡非明,雲斛盛澤等等。
司馬磊落陡然失色,站了起來,“你……你們!”
原本因為難產說是已經彌留之際的聶采青也緩緩坐了起來,從床上走下來,那樣子,哪裏有半點難產的樣子?
鏡非明牽著夏傲雪走了過來,對司馬磊落說不清出什麼情緒,他做過很多殺人不眨眼的事,可也救過在場的不少人,更是有牽扯不清的關係,又豈是一句話就可以帶過的?他開口說道:“與其費盡心思尋找證據,不如讓大將軍自己說出真相,既省時省省力,又具有真實性,是嗎?”
司馬磊落定定地望著聶采青,“青兒,你早就知道了?”
聶采青眼淚就沒停過,她幾乎都站不穩了,依靠在霍青藤身邊,“我寧可這一切都不是和真的。”
霍青藤一手扶住聶采青,這邊先向司馬磊落深深鞠躬,“不管如何,您是采青的父親,是我嶽父大人,請受小婿一拜。”
“哼,受不起。”
霍青藤也不理會司馬磊落的冷哼,繼續說道:“三日前采青就順利誕下一子,隻是為了今日這出戲,才壓下消息不發。她此刻肚子裏的不過是件夾襖。若不是您對青兒太過關注,我們也不至於想到這辦法。”
“父親,那年我受脅迫命懸一線,是您在城門口救了我嗎?”聶采青所言的,正是那次被神秘人劫走之事。
司馬磊落此刻的慈愛之死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被欺騙的憤怒,“若知道你今日會和外人一起聯合起來對付我,我才不會救你這白眼狼!”
司馬磊落又看向鏡非明和夏傲雪,“北香凝死的時候說的那番話,是我故意讓他這樣說的。這是送給蘇明德的大禮,換取一本秘籍。”
心已經被抽疼了無數次,都變得麻木了,夏傲雪看著自己尊稱為父親的人,那些小時候的疼愛原來都是做戲的,不過是為了日後可以讓自己心甘情願為他複仇的籌碼,為了自己私利,竟還讓北香凝撒下那樣的彌天大謊,讓自己和七哥不僅錯過而且還失去了一個孩子,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難道一點點感動也沒有嗎?
無暘所謂的真相在西邊,是啊,果然這一切的真相都是在西邊,此刻全都解開了。
哈哈,真是好笑。夏傲雪楊天一笑,可就在第一聲笑聲過後,她卻再也笑不出來,眼眶裏似乎積蓄了無數的淚水,卻怎麼也低落不下來。渾身籠罩著濃濃的哀傷,猶如那嗜血戰場的修羅,滿目的殺氣,渾身的戾氣。
雲斛盛澤揚起手裏的劍,指著司馬磊落:“我師父,是不是你殺的?”
司馬磊落,不,應該說是真正的聶文剛,防複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情,語氣平淡:“是我殺的又如何?我毒殺他後,在他後腦鑿了個小孔,將水銀灌注進去,然後將整張人皮撕下,再將他的屍體用烈火焚燒……”
聶采青早已駭的四肢俱顫,她沒想到自己父親竟然會殘忍到這地步,而且說這些的時候竟然一點羞恥心都沒有,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忠君的鎮國大將軍,這簡直就是殺人魔頭!
夏傲雪貝齒咬著下唇,血早已順著嘴角流下,她自是不知疼痛,用盡全身力氣才不至於讓自己暈死過去!
雲斛盛澤周身全部都是殺氣,“那我如今也要拿你的命,去祭奠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