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好像中毒了!”盞兒依舊哆哆嗦嗦。
猛然,卿雲反應過來。“你是說,她中雪鰍毒了?”
盞兒用力點頭,並扯著卿雲的衣角,似乎要說什麼,又發現牟氏也在一旁,便生生將話咽了下去。
但這丫頭的目光,盡收入卿雲的眼底。
“什麼?!”令士中,越名不禁驚叫起來,忙朝著盞兒所在的那間屋子跑去,卿雲幾人也緊跟其後。
除了越名,其他令士並沒有跟著進屋,而是圍在門口,不斷朝裏麵探頭。卿雲、牟氏和盞兒,也立馬來到了屋內。隨後,其他四名女侍者也從院中各處進屋,遠遠地看著。
映薔正躺在床上,她的麵色已經開始出現了變化,時而緋紅,時而蒼白。雖然看起來,她此刻的模樣像是已經睡著了,大額頭上依然有大滴大滴的汗珠已經慢慢往外滲透。
越名半跪在床前,看著映薔的模樣,眼神中有些異樣,神色也變得十分慌張。
“姑娘,你……”當他看著卿雲身後的牟氏時,也頓了頓,咽下了要說的話。
“哎呀,中了雪鰍毒這麼嚴重麼?這丫頭如此嚇人,快去請醫官呐!”雖說卿雲對於雪鰍毒的症狀早已十分清楚,可牟氏哪裏見到過這樣的場麵,更不知道這毒要如何解。此刻的第一反應,便是請醫官。
卿雲自然知道盞兒和越名的意思,不過她看起來並不是很著急的樣子。反正,自己不就是行走的解藥麼?救映薔,當然就是一滴血的事。
可自己院中有人染毒,可就不僅僅是映薔一個人的事了。
卿雲此刻並不顯得慌亂,而是定了定神,又將手放在盞兒的手上輕輕拍了拍,示意她冷靜。
對於卿雲來說,一個人的雪鰍之毒還不好解麼?可要是這丫頭不停下她的嗓門兒,恐怕才會真正造成恐慌,小事也被她喊成大事了。
“你們將母親扶回房中,將房門關上,先不要出來。這裏除了盞兒,其他人都先出去。”卿雲立馬對著身後的幾名女侍者說到。
見到女兒如此安排,牟氏有些著急。“我就在這看著,等醫官來了看看怎麼說。”
“母親,這雪鰍之毒並不可怕,我這裏有醫官給的解藥,一會兒喂她服下藥休息一下就好了。隻不過,屋子裏這麼多人,她休息不好。”卿雲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從她口中聽起來,這雪鰍毒如同輕微風寒症狀一般。
牟氏沒有再堅持,被兩個女侍者攙扶著往外走。在他們離開時,卿雲對著幾人使了個眼色。
女侍者們待在卿雲身旁這麼久,自己明白她的意思,那是在告訴她們,就算牟氏問起,也不要把自己血的秘密告訴她。
那幾個小姑娘都會意地點了點頭,出去了。
“越名,你也出去,將院門先關上。雖說如今隻有映薔一人中毒,可咱們院中所有人或許都會有危險。我先救下映薔,一會兒再給大家喝點東西,以防萬一。”卿雲不慌不忙道。
越名自然清楚卿雲口中所說的‘喝點東西’指的是什麼,他出門時暗自慶幸,還好卿雲姑娘有解毒之法,否則映薔該怎麼辦呢?
越名出去時,將門帶上了,屋內頓時隻剩下卿雲和盞兒。
“盞兒,去倒杯水來,再拿一根針。”卿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