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正,剛才我看見鬼將提著竹簍上山了,眼下他家裏隻剩下那破鞋一個人”。
麻子臉笑的一臉討好,裏正聞言眼睛眯了起來,裏麵精光閃閃。
“裏正,現在鬼將不在家,我看我們不如把那個女人直接抓了去浸豬籠,我們陳家莊這麼多年都好好的,她一來就死了人,這可不是啥好兆頭”。
人群裏立刻有人陰戾開口,出著主意去捉韓月,並且得到了許多人的附和。
裏正聽了,兩隻綠豆眼更是眯成了一條縫,剛才鬼將和韓月兩個人把他帶去的人打了個落花流水,全然不顧他的麵子,眼下把韓月捉了,不僅處理了一個不貞潔的女人,還能給自己找回點場子。
“好,聽大家夥的,你們幾個去準備豬籠,你們跟我去把那個傷風敗俗的女人抓起來”。
許多人都聞聲叫好,然而其中卻摻雜了一個弱弱的反對聲音。
“裏正,這樣做不好吧”。
那人的一句話,立刻迎來了人們的怒視,是以忙低下了頭默默跟在人群後麵朝鬼將家裏走去。
韓月正坐在炕上消化自己穿越了的事實,思索人們為什麼對她那麼大的敵意,然而這個時候院子裏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表情陰翳的裏正不由分帶人闖了進來。
“你們要做什麼?”。
腿上劇痛難當,身邊又沒有趁手的武器,韓月皺眉冷眼看著重新折回來的人。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裏正冷笑了一聲,便直接讓人拎著木棍上前,一下將她擊昏,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鍾,韓月沒有任何時間反應。
鬼將心係韓月,采了藥便匆匆歸來,可等著他的卻是被人踹爛的大門,流著血跡的土炕。
“韓月。。。。。。。。。”。
著急之下,鬼將大聲叫了她的名字,希望能夠聽到她的回答,希望她沒有出任何事情,可是事與願違,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但在此時一個渾身滿是泥土的孩跑進了院子裏,“鬼將,我爹讓我對你那個女人被裏正抓去浸豬籠了”。
完,那孩便又迅速跑開,他不願和鬼將多待,要知道鬼將可是莊子裏有名的怪人,整臉上沒有一點笑容,還長得那麼醜,嚇死人了。
莊口的池塘邊,擠滿了陳家莊裏的男男女女,他們站在一起,指著池塘邊上的豬籠大肆嘲笑譏諷。
“都醜人多作怪,我看這話一點都不假,你們瞧瞧那個女的長得,嘖嘖,身上連個守宮砂都沒有,那身子早被人破了,不守婦道、不貞潔的女人,災星”。
“不幹淨的東西,她一來我們莊子就死了人,這樣的女人就得浸豬籠收拾她”。
。。。。。。。。。
韓月渾身劇痛、頭昏目眩的睜開了眼睛,額頭上的血跡模糊了她的雙眼,來自人們一聲聲鄙夷、嘲諷,都讓她憤怒難當、耳鳴痛苦。
這特麼的是什麼鬼地方。
如果此時能夠有力氣開口,她一定怒聲反擊,可是如今的她嘴巴裏被塞著一團令人作嘔的破布,腿部受傷,腦袋轟鳴,四肢又被人綁著塞在一個長筒形的籠子裏,根本無法動彈,隻能在心裏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