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家大爺到,閆家大爺到!”姬景軒身邊的侍衛剛要動手,忽聽得遠處傳來幾聲破鑼嗓子的叫喊聲,“閆家大爺又令,顧家村膽敢來阻撓河套截流,打死不論,後果自有閆家大爺承擔!”
顧欣月耳聽著這狂妄之極地叫喝聲,原本認為打幾隻蝦米沒意思的她,這下來了精神,蹭就坐直了腰板,俏眼閃著狡黠的靈光,笑盈盈地看著從遠處走來的閆家大爺!
這位閆家大爺年約四五十歲,保養得白白胖胖,一點都不像莊稼漢。就見這位閆家大爺,拖著肥碩的身子,邁著兩條短粗的兩條腿,肥胖的老臉帶著令人心驚的怒氣,在幾個莊戶人擁護下,就來到了顧欣月不遠處。
“你們是怎麼守護這人河岸的?嗯?這麼多人都是死人哪?叫那顧家村的人跑來撒野?”閆家大爺一到河岸,端著十足的大家長的架子,氣哼哼地怒斥著岸邊的這些人。
岸邊這些閆家人見大當家的發火,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渾身瑟瑟發抖,畢恭畢敬,誰也不敢爭辯多嘴。
“閆彬,你是死人嗎?就那幾個過氣的家奴都敢來咱們閆家莊撒野,你沒長手還是沒長腳,讓他們輕易地跑了?”
被點了名挨斥責的閆彬,立刻誠惶誠恐地放下手裏的鐵鍁,肅立在那兒回道,“大伯,是侄兒無能,您罵得對!
不過,那顧家有個叫顧滿軍的,被侄兒一鐵棍子給打斷了雙腿,逃了。您放心,下次顧家村的人再敢來撒野,侄兒定敲斷他們的脊梁骨,讓他們爬著回去。”
顧欣月耳聽著這閆家莊的人,一個個囂張狂到了極點,精致的臉頓時掛上了冷笑,轉頭問姬景軒,“王爺,像閆家莊這樣的莊戶人家,算不算是仗勢欺人,橫行鄉裏的村霸?對這些沒有人性的村霸,咱們是不是應該為民除害?”
姬景軒當然是點頭應聲。剛才閆家大爺的那番話,他聽了也是義憤填膺!
這閆宰相的族人,果然是狂妄之極啊,不但截流了河套,致河下遊幾萬人生死於不顧,而且聽這意思,不把顧家人打死打殘,他們都覺著自己吃了虧一般,真是可惡至極!
既然他們這麼喜歡打斷人家的脊梁骨,那滋味一定是很不錯吧?既然他們喜歡著滋味,那不成全他們的願望,豈不是對不起那位閆宰相?
姬景軒衝著侍衛一擺手,“去,先將那位口口聲聲要打斷燕王府家臣脊梁骨的閆家大爺給本王拿下!”
幾個早已等不及的侍衛答應一聲,就撲了上去。
這閆家莊的一群人眼見著侍衛們撲過來,倒也沒有像尋常莊戶人那樣慌張,而是個個手持著鐵鍁撬棍和鎬頭,就迎了上去。
前文咱們過了,大齊朝的人都喜歡去搶弄棒,個個都是練家子,尤其像閆宰相這樣的大家族,可以毫不誇張地,他們家族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有功夫防身,所以,才敢在閆宰相的照拂下,橫行鄉裏,成為梁家坳鎮不敢染指的鄉村惡霸!
以往,在梁家坳鎮,閆家莊的精壯男子身上沒背負過一條人命?就因為他們的狠厲毒辣,有靠山,所以以前的縣令都拿他們沒辦法。